“你竟不知道他的身份？呵呵……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江流卿扯了一抹笑。笑她的天真，和蠢。

“我是发现你们个个都神秘兮兮的，也懒得去理会。不过你们确定是不同辈份的？可是他看起来……”

“说实话，我也不曾见过他真面目，不过是听无相说起过。”

穆小川激动地站起来，“什么！？无相！你当真知道无相师叔在哪？还见过他？”

“就一小老头，见他有什么难的？”

“你们什么关系？”

“他曾是我爹的谋臣，我爹百年之后，他就四处流浪，偶尔会回门看看。”

百年之后？据说上遥卿氏的上任宗主是被毒死的，不过那也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可是，无相师叔为何还活着？而他却被毒死了？一门之主这么轻易就被害了？

看到了穆小川一副想不通还念念有词的模样，江流卿直接解释道：“没什么好疑惑的，我爹不是被人害死的，而是自己练功走岔了，反噬而亡。不要听信外面的传言。”

“那现在的宗主是你兄弟？”

江流卿脸色沉了下，眼神里有一些冷漠和恨意。

“不过一个野种，他坐不了多久。”

穆小川思索半晌，猜测道：“你刚才说你要用漫灵恢复相貌，该不会你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他吧？”

江流卿秀眉一蹙，警惕地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爷，你这个表情很难猜吗？一看就知道你们有仇了。我不过是猜测罢了，你也不必如此激动。如果我说错了，你不承认便是。”

江流卿沉吟道：“那你是愿意把漫灵赠与我了？”

穆小川坐下来，看了眼门外，又看了眼天空，重重地叹了口气。

“行吧，只要你帮我找到无相师叔，香囊嘛，可以给你。但你得先帮我找到他先。”

“不行，你得把香囊先给我，不然我这副模样如何出门帮你找他。”

穆小川看了他一眼，试图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

除了深邃和期待，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遵守承诺帮我找他？万一你自己好了，我却丢了香囊又找不到他，该如何？”

“要不我们写个协议？”

“不行，谁作证啊，虚无缥缈的一张纸，信不过，不行不行。”穆小川很坚决的地抗拒。

“那我把这个给你。”说罢，江流卿从胸口处拔了一片鱼鳞出来，颤抖着手递给穆小川。

“你这是做什么？”穆小川不免心疼，这得多痛啊。

“这一片从我心脏处拔出的鳞片，汇集了我这一身的鳞魂，如果到时候我没有兑现承诺，或者没有帮你找到他，你大可把这个鳞魂再次插入我的胸口，如此，我便会又变回这个模样。”

“这……你是不是疯了？”穆小川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你觉得不够？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多给你几个也是可以的。”说完，江流卿把手中的鳞片放在桌面，准备接着拔。

终日像怪物一样现人，比如今拔掉这些鳞片更为痛苦。这个痛，他受得了。

“你真的疯了！？不要命了！我信你！信你还不行吗？！”

穆小川都要急了，这人啊，一旦失去理智，就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当真？”江流卿很认真地看着她双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