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一把扶住了想要下跪的杨福,“福叔,您这是怎么了,喊您半天都没反应。”
“”杨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毕竟,奴,不言主非。他虽然是驸马杨宏最信任、最贴心的管家,但终究是奴仆。
杨振业已看出杨福心中为难,“福叔,有话直说,无须心存芥蒂。”
“唉!”杨福叹息一声,思虑片刻,说道:“刚刚,不知何故,老爷摔了杯子。”
“嘶!”杨振陡然一惊,难道父亲也心有所感。他不敢再做耽搁,当即推门而入。
驸马杨宏忧心忡忡,食不甘味,如同嚼蜡。陡然看见杨振走进来,也是心中一惊。心里面的那种隐忧,不减反增。
杨振躬身一礼,“父亲,下午的事孩儿安排清楚,因此想回去看看。否则,心里不踏实。”
驸马杨宏心里一动,难道这小子也心生担忧?回去看看也好。但是,身为领队,比武期间因私离开,恐怕惹人非议。
杨振见父亲犹疑不定,看来必须给父亲一个定心丸,“父亲放心,所有的事孩儿都已经安排好了。”
驸马杨宏思虑再三,终于点了点头。反正杨振不需要上场,即使离开也没多大问题。一旦皇帝问责,自己担着也就是了。
“既如此,你便先回去吧!”
杨振得到应允,便不再逗留,当即来到马厩,翻身上了卷毛狮子黑,扬长而去。
道圣和儒圣两人为了防止杨振被人谋害,因此一直在左右随时策应。杨振既然回家,他们当然也要跟着。
齐平侯府,老侯爷用过午饭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心里空落落的。人老多情,特别是这几天来,孝子贤孙齐聚,他享尽齐人之福。
而今骤然冷清,便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兴味索然。靠在太师椅上,看着昏暗的屋顶,没来由的感觉到困倦。
常言道,春困秋乏夏打盹。
如今正是阳春三月,本就容易困倦,更何况他是上了年纪的人。
迷迷糊糊的,老侯爷睡着了。
陡然间,其平侯府后花园中窜入了二十几名黑衣人,迅速匿行潜踪。他们黑色绢帕罩头,黑巾遮面,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这些人正是在那靖州清和酒楼中密谋的那一行黑衣人,化整为零,到此集结。
“此来,最主要的目的,乃是击杀那两位老不死的。但是,一旦被人撞破形迹,务求一击必杀,不留活口。”
说完,殷香主一摆手,二十名黑衣杀手迅速冲出后花园,来到第三进院落中。
老侯爷对此毫无所觉,依旧沉寂在梦中,睡得正香。
咔嚓!
陡然,有一名黑衣人破门而入,径直扑向老侯爷,持剑便刺。
“什么人?”
老侯爷骤然惊醒,猛然站了起来,手指着黑衣人大声问道。
“要命的人!”说完,手中利剑向前一递,直刺老侯爷前心。
老侯爷虽然不懂武功,但生死存亡之际,又岂能坐以待毙。他一把抓起身后的椅子甩了过去。同时放声大喊,“有刺客,救命!”
咔嚓!
黑衣杀手一剑劈碎椅子,再次冲向了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