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一惊,莫羡天把手往腰间摸着剑把,媚儿往袖中一抹,取出冰骨血扇,两人机警地看着四周和屋顶。
周围却是一片寂静和无尽的黑暗,火折子带着的微弱的火光照着两人的脸或明或暗,媚儿走近莫羡天,拉着他的衣袖:“天哥,你有看到什么吗?”莫羡天摇了摇头。媚儿手心都出汗了,拿扇子的手都有点微微颤抖,她再看回刚刚的牌位的地方,此时居然多了一枚腰牌!
媚儿寒毛直竖,躲在莫羡天的身后,手往那无端端多出来的腰牌指着压低声音道:“天哥,那,那有个腰牌!”莫羡天也吃了一惊,连忙先安慰媚儿,把她护在身后,随机看向那牌坊旁边的腰牌。
莫羡天拿着火折子,慢慢走近,不大的内房安静到能听见他那很有节奏的脚步声,他将火折子拿近那枚腰牌,晶莹透黄,是用上好琥珀制成的,上书“刑部尚书李府”六个篆体字,他再翻过背面,发现上面居然还有几处干涸的血迹,莫羡天想起那小贩说的,这家店铺的前主人是在前刑部尚书手下做事,如今看来这家店铺的前主人已经遭遇不测,这腰牌应该是他的遗物,立这个牌位的应该是他的至交好友,只是不知为何他要对外宣称是他的侄子,他又去了哪里,为何如此凑巧,在俞龙飞遇刺前几天失踪,他们又会不会与俞龙飞遇刺一事有何关系呢?
他把自己疑问和媚儿说了,媚儿沉思片刻:“这前刑部尚书应该是李温,他是陈乾的心腹,据说皇帝一天晚上梦到有女鬼向他哭诉丈夫在狱中被李温屈打成招,株连三族,第二天起来居然御花园发现了记录他受贿贪赃枉法过程的血书以及他受贿的账簿,皇帝才撤了他的职位,这事恰好发生在你去长白山途中时,所以你没听说也正常。”莫羡天奇道:“那倒是奇怪了,难道真有鬼神?如果说梦境只是虚幻的,那御花园的账簿和血书又如何解释?”媚儿摇摇头道:“我也只是听传闻而已。”两人停顿片刻,媚儿看着腰牌,灵机一闪:“那账簿应该是出自这位应管家之手,他并不是公办路途遭遇不测,而是被发现账簿失踪的李温所杀,他的兄弟只能寻到他的腰牌,于是在此立牌位供奉。”莫羡天点点头,道:“没错,这位应大哥应该是在李温身边良心不安,于是暗中复制账簿却被李温发现,于是被灭口,这位立牌位的人应该是配合他拿到证据并在御花园放下血书和账簿的人,他们都是英雄。”说罢,弯腰鞠了三个躬,媚儿也随莫羡天鞠躬致意。
莫羡天鞠完躬,心里又升起疑惑:“如果传闻是真,那么这位应大哥的好友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绕过天儆进入御花园并能够假扮成女鬼吓唬皇帝,这等高人的武功在当今武林估计无人能敌,却为何没听师尊说起过?而听小贩所言,此人说是应大哥侄子却没人怀疑,应该是十分年轻,莫非他精通易容术?”媚儿也叹气摇头,只能沉默,然后她想到了些事情:“这些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不过如今倒是有些事情可能与这两件事都有关联。”莫羡天疑惑地看着媚儿,媚儿脸一红,转过一边去,说道:“一个是,如今刑部尚书一职尚在空缺,皇帝心中想让他的老师蒋夫子任职,可陈乾却想让李温的副手周令上任,所以到现在周令被皇帝赐假,未在管事,而俞将军遇刺一案由皇帝直接过问,刑部上下各自配合,那要刺杀俞龙飞将军的背后势力也能趁此机会清理线索,另一个是我怀疑那个能自如进入皇宫放下血书和账簿的人是我师父一个故人,他可能就是立这块牌位的人。”到此处媚儿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