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非人自以为必死无疑,哪知就在这镰刀老农刀落下的前一瞬间,鲁无悟瞅着镰刀老农无暇顾及他,举起铁棍劈来,本以为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能以朱非人一条不值钱的烂命换自己擒贼有功,想到这他不禁笑得咧开了嘴。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镰刀老农不减劲力,将镰刀回转刀口,一把尖刃黑乎乎,沉甸甸,到这老农手里却如飞矢一般快准狠,鲁无悟力有千钧,凌空一棍落下,却被这镰刀老农单手用镰刀截下。
两件兵刃碰撞而发出一声巨响连带着地面也震动起来,朱非人受此一惊方才回过神来,情知是鲁无悟赶到自己才捡回一命,暗自连道幸运。
镰刀老农格挡下鲁无悟一击,将他铁棍拨开,往朱非人隔空打出一掌,朱非人见状急忙以一招逆阴寒冰掌作为回应,一红一白,两道劲力相碰,寒冰轰然而碎,只见一股凌厉的血红色掌风撞击上朱非人运转逆阴寒经后的健硕身躯上,朱非人被打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停住脚步,一口鲜血吐出来,脸色由红转紫,也亏得他有上等内功在身,再者应变也快,打出一掌逆阴寒掌抵消那镰刀老农的部分掌力,不然以这镰刀老农的浑厚真气和精纯真气,刚刚那一掌已经足以让他当场入土。
鲁无悟见朱非人受了重伤,急忙施展火龙拳,噼里啪啦十数火球般的拳风呼啸着向镰刀老农而去,鲁无悟并非善人,他并不关心朱非人是死是活,他只不过忌惮这镰刀老农杀了朱非人之后自己别无援手,独自击败这镰刀老农恐无胜算,所以急忙出手企图挽回危局。
镰刀老农凝结真气,朝鲁无悟带着炙热火气的火龙拳拍出一掌,鲁无悟觉着对面掌风当真非同小可,但手上并未慌了阵脚,双拳齐出,连击不断,周围天儆武士只看到场中两人被一股亮光笼罩,空气变得愈加灼热,鲁无悟打出一拳,镰刀老农就以一掌回敬,双方有来有回交了几十回合。朱非人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当下心里骇然道:“这掌法实在霸道至极,恐怕只有天尊大人能与之抗衡!”
鲁无悟越打越惊,面前这老农一脸黝黑,小眼阔面,看样子平平无奇,可是这掌法却是刚猛凌厉,自己所仰仗的火龙拳也是走的霸道凌厉的路子,可是相比之下略逊这老农一筹,这老农一掌接一掌,掌风一层更比一层强。
鲁无悟急转丹田之气,仰吸真气入灵台,化气为力,出拳一击,真气从拳头喷薄而出,连中间隔着镰刀老农的朱非人都感觉到一阵炙热,朱非人暗自心惊:“这鲁大胡子这手寝曜真火拳自那日与侍皇太监司空翠交手后再无见他使过,今日用上这招怕是情势有些紧张了”
鲁无悟使出寝曜真火拳,一股裹挟着炙热火气的风浪让整座高阁顶楼变得如同蒸笼一般,这老农感受到这股热浪,掌上压力顿时增添不少,身体为之一滞,朱非人瞅准时机,运转逆阴寒经连发冰刃,只见冰刀冰剑冰斧在右侧,一股炙热掌风在左,都往这老农而去。
老农感受这两侧不同温度的压力,将大镰刀插在地上,双手合拢,运起体内真气,看着那些冰刃和火红的掌风不慌不忙,发力往两侧打出一掌,顺势吐出一口浊气。
这三股内劲相碰着实威力非凡,刚刚鲁无悟和这镰刀老农对掌之时,两人身旁的掌风余劲让周围天儆武士寸步难近,适才碰着鲁无悟和朱非人齐齐发力,这一群天儆武士争着抢功于是一哄而上,却没想到,掌风相击,两方都是内力高深的高手,可苦了这些抢功的天儆武士,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无论是这镰刀老农的左侧还是右侧,这群天儆武士如同被收割的稻草一般应声而倒,这股余威撞到前排之后仍不停息,仍旧带着怒吼巨浪向再后一排天儆武士撞去,所以一扎又一扎的“稻草”继续倒下,直至最后一名天儆武士,用狼头大刀也支撑不住,扑通一下倒下死了。
朱非人内力较鲁无悟较浅,受不住这老农的重重一掌,身体如风筝一般腾空飞起砸在窗台,满脸鲜血,嘴里呜咽道:“这什么掌法!”
镰刀老农道:“摄魂钩魄掌。”
鲁无悟吐出一口鲜血,举棍往镰刀老农欲再打一棍,这一棍威力不减,一声呼啸风声而过,棍过落空,镰刀老农人已不知不觉闪现在窗台边的朱非人旁边,这镰刀老农冷哼一声:“朱非人,好色淫荡,欺辱良家妇女,压榨老弱妇孺,仗势欺人,如今赐汝死罪,望你来生做个好人!”说完,举起镰刀一捣,朱非人被镰刀一拍,受此一拍朱非人手指仍然抓住窗台边沿不放,镰刀老农狠狠往他手用镰刀刀柄一戳,朱非人身体滑落窗台,跌下高阁,随后阁下轰隆一声传来,显得是死了。
“看棍!”鲁无悟铁棍横扫镰刀老农腰部,这鲁无悟一来带伤,二来在寻找时机偷袭镰刀老农,他见这老农将朱非人挑下高阁,嘴里念念有词,于是瞅准这一时机,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