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即使在痛苦之中也闪耀着它的光彩!雨果
青春期,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青春,是每个人内心那一抹不朽的光芒,只要存在,我们就永远年轻!
21岁,一个多么美好的年龄啊,常常在想,这个年纪的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或者是什么都不做?
别人眼中的幼稚,是我心中的恐慌。
今年的老家记,还在继续。
弟高考完,不管考试结果与否,爷爷都要大肆庆贺一番,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庆贺是少不了的,此时多么庆幸自己是一个女孩,回到家乡,除却怀念,还会自然而然的出现一些另外的情感,那便是卑微感。
与自卑还略有差别。
在这个依旧封建的小村庄,家里来客人了,女孩依然不能坐在饭桌,而是在厨房的小桌子旁,围坐。这一点,很像古代的女子不得议政。
这几年好多了,因为家里几乎都是女孩。
这些似乎在人们心中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是因为我太多于在意了吗?
看着同样的场景,是不同的心情。
可能是我的内心还存留着一些女权主义,一直想要得到尊重,一直是如此,不是抱怨,只是想要平等的权利。
家里庆祝的方式如从前一般,唱大戏!热热闹闹的庆贺,这时,我才知道一场戏的价值,非物质文化遗产很珍贵,像这样的戏真的很难听到。
当时的我们只知道是听戏,却不知道听的是什么戏,而且就连这里的老人也大多不知,每次的内容故事几乎一样,却总是听不腻一般的乐乐呵呵!
笑出满脸的褶子,是幸福的享受。
戏台搭建完毕,老老少少搬着小板凳坐在戏台前,仰着认真的脑袋,随着曲调轻轻摇摆,放眼望去,满满当当的都是两鬓斑白,黑色染发剂都难以遮掩的发丝,其中,也有我的爷爷奶奶。
比起这些,更加心疼的是奶奶不灵活的腿脚和爷爷咳嗽的炎症,还有无能为力的自己,每想到这些,都会想要努力奋斗,未来一定要大有作为,不为其他,只为他们!
眼前,熟悉的戏曲响起,一旁的le屏播放着我们三个孩子考上的大学,因为我和姐考上大学时,没有给予庆贺,这次就一并算上了。
庆不庆祝倒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如果庆祝了,能不能将我们的大学名称写对了……
就这一丁点的要求,也满足不了。
随随便便写在le屏上面的大学名称,就连我自己都没听说过,好吧,毕竟他们也不曾记得,能记住我的名字和生日,已经算是一种奢望了吧。
台上的演员一开口,感觉瞬间回到了从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就在小村庄的道路上面,周围也不会觉得扰民,甚至各个都开心的出门观看。
这里,规矩很多,但又不多。
性质不同。
这是泗州戏,普遍存在于阜阳这一带地区,由一开始的随便哼唱到后来形成的这一种戏曲种类,普遍而又特别,原名拉魂腔,气势轩昂!
尤其在农村地区,的确广为流传,但却很少有人记得它的名称,唯独只知道是戏,然后去听戏。
从未有人向我们普及过这一戏曲种类,跟着热闹就完了。
但我觉得,任何一种传统文化都应该得到尊重,传承与发展,如果不是刻意去了解的话,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
这也是一种文化流失的表现。
我能做的,力所能及,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去传播。
所以,它成为了我毕业设计的选题。
它是泗州戏,我从小听到大的戏曲,特别的存在着。
……
家里有很多的规矩,大多数的规矩我都已经忘记了,就比如,在大戏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天,办事宴!
没什么稀奇的,古怪的是奶奶突然拉着弟去磕头,进行一系列繁琐的事宜,也算作是一些规矩。
奶奶格外重视这一天,一身红是她重视的表现,奶奶穿红衣服真的很好看,或许也可以说,奶奶无论怎么穿,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内,家里来了好多好多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总之,就很多。
不仅开始感叹,原来我的家族如此庞大,曾经便知道爷爷的兄弟姐妹就有十几个,然后兄弟姐妹的孩子,再到孩子的孩子,确实不少!
然后,常年不在家的我们就成为了主角,每一个人进来时似乎都要过来看一眼我们,眼神里是好奇无比,随后开始讨论,可我面对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不知所措,只能微笑营业。
这一天的我,是令自己也令家人最寒心的自己,因为那个不听话的小葵又出现了……
我很害怕她的出现,但也总是控制不住,仿佛是她在压制我一样。
客人先走,我们最后来到事宴地点,很朴素很接地气的饭店,铺着熟悉的一次性塑料桌膜,四处都坐着满满当当的人,密不透风,杂乱无章,激烈的讨论着,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了。
我们一行晚到的人走进来,已经没有了座位,婶婶将小妹妹们带走,然后妈也立即为自己找寻了一个地方,然后丢下一句:“你们自己找座位。”
我和姐站在中间,无处可去,尤其还是面对这样嘈杂陌生的环境。
最终,奶奶来了,她将我们安置在一桌位置上面,周围依旧是不认识的人。
像是没见过人一样的看着我们,讥笑,乱糟糟,嗡嗡嗡……
脑子里宛如翻涌的大海一般,乱哄哄的,没有丝毫节奏可言,周围无数种声音响起,格外刺耳!
“嗡”像蝉发出的声音一般,穿透整个耳膜,这叫声无比刺耳,我能看到人们在对着我说话,但却听不清,仿佛隔绝了似的,唯独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大!
感受着心跳,好似要跳跃出来一般,“咚咚!咚!咚咚!咚……”
害怕!
这种与生俱来,莫名其妙的恐慌!
现实告诉我,继续在这里待一秒,我可能会窒息,不想窒息的我跑了出去,逃离了这里,阳光闪过眼睛,我始终不会想到,是这燥热拯救了我。
我知道,今天又是不听话的小葵,又是沦为笑柄的一天。
是我又一次任性了吗?原本就没有任何任性的资本。
我只想要悄悄的消失,偏偏被爷爷看到了,他像曾经那般严肃的对我说:“这是干啥嘞?赶快回去!”
“我不想去!”我跑走了,跑到更远的一个角落坐下。
现在只想这么安静的待着,只是待着而已。
然后,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