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离卿点了点头。
钟离卿的放在洛墨的左腿的裤腿处,一点一点地将裤腿卷起来,尽量使自己的力气放到最轻,以防触碰到也许存在的伤口。
白皙的皮肤缓缓暴露在空气中。
没来由地,看着钟离卿修长的手指,洛墨的脸颊微红,心跳也开始加快,不知意识飘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膝盖露了出来。
还好,冬天穿的裤子较厚,洛墨先前也做了些缓冲,膝盖处的皮肤并没有破,只是有些淤青。
钟离卿叹了口气,抬头看了洛墨一眼,没说话,起身去殿里拿了个小匣子出来。
母亲准备的这只匣子,多半是为了钟离卿给自己上药用的,而洛墨唯一一次使用还是救了林陌。思及林陌,洛墨突然有些纠结要不要把自己救下林陌那件事告诉钟离卿,并且,林陌在自己这里留下了一块黑金令牌。
罢了,还是告诉他比较好,反正自己问心无愧。
洛墨刚想要说话,却听钟离卿问道:“秋月,你今年几岁了?”
也正是他这么一问,将洛墨本来踌躇好的话语给翻了过去,而洛墨本就是个忘性大的,经这么一打岔,指不定要何时才会再次想起来了。
“十六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洛墨有些不明所以道。
“哎,都十六岁的人了,还时不时地磕磕碰碰,你呀,总跟个顽皮的孩子似的。”
“怎么,你可是后悔了?后悔也来不及了。”洛墨嘴上这么说,心里仍是想到,如果钟离卿敢说自己后悔了,那她一定会抬起脚来踹他一脚。
钟离卿笑笑没说话。
他的一绺黑发垂落在洛墨的膝盖上,有些痒,于是洛墨抬手去抓,想把他头发拿到一边去。谁曾想,手刚到边上,还没碰到他的头发,就被他一把捉住。
“你头发掉我膝盖上了,很痒。”洛墨解释道。
“哦,我还纳闷,你突然摸我作甚。”
钟离卿不在意笑笑,把那头发搭到肩后,垂着眸拿出药瓶给洛墨上着药。
从洛墨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钟离卿待着金冠的头顶以及直挺的鼻梁,还有那微微抿起来的艳色嘴唇,很漂亮,又微微带着点性感。
钟离卿永远是自己见过的人中最好看的那一个。
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药上好了,又以指腹在淤青周围轻轻揉了揉,钟离卿站起来将匣子装好放回原处。
而洛墨就坐在贵妃榻上看着钟离卿进行这一切,心里有浓浓的、即将溢出来的满足感,就像看着儿子在田地里耕耘的老农。噗,洛墨不禁一笑,为自己想到的这个比喻而感到好笑,也实在是太不恰当了。
听到洛墨的笑声,钟离卿转过头来,问道:“一直看着我作甚?”
“彼其之子,美无度,”洛墨看着钟离卿认真道,“美人在侧,自然是要多瞧瞧的。”
“啧,”钟离卿啧了一声,道,“秋月,你这是调|戏我?”
这次洛墨没躲,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钟离卿坐到了贵妃榻洛墨没放腿的那一侧,一只手揽上佳人的肩膀,二人肌肤通过冬衣想接,只得依稀感到他的温热,鼻尖渐渐靠近,然后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