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惹,它就不会来的。
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吾不惹事,但事来了,吾亦不惧。
不就是想试试我的深浅吗,那就来吧,看看尔等有几分本事!
我颜某初来乍到,不知水深水浅,试探一番也是好的。
知水深浅,才好过河。毕竟以后要在南漠做的事情太多了。
这时的门派切磋已经到了最后的高潮部分,先前的是精彩大戏,现在的是压轴好戏。
投影上的分数,依然是留剑宗二十一分遥遥领先,云丹宗和圣器门都是十六分,栖霞门十五分,还有三个门派,分数在十二到十四分不等,箐莲曦山十一分,排在第八名。
目前还有十二个名额还没有上场,除去,箐莲曦山还有一个名额,还有十一个。
颜韶看着投影上的数字和还没有比试过的人数,他在心里预算了一下,想要拿到第一名,那就是把这个擂台守到底。若只是想在前三,中途输了,分数前三的门派随时都可以赶超。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他识海里想起雪卿的声音:“哥,咱们要拿第一。可以多招些弟子!”
颜韶看着坐在位子上向他招手的雪卿,微微一笑:“好!等着哥帮卿儿把第一夺来!”
拿得起,放得下。审时而争,度势而放。
左思右想,保前三比拿第一的不确定因素更多。既然逼我上了这个擂台,那就不用藏拙了。
“箐莲曦山,颜韶,有请各位赐教。”
“仓山派,鲁笛,请指教。”
话毕身至,一中年男人,肥头大耳,全身上下都是力量,手提双斧,跃上台子。
脚一蹬地,石质的台子都有些震动,只见他双斧生威,气势磅礴,向颜韶攻过去。
颜韶侧身闪过,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躲开对手的来势冲冲,卸下对方的千钧之力。
竹剑出鞘,一劈一扫,轻柔如水,如春风拂柳,春雨润物。
鲁迪只觉得身前有磅礴之力袭来,直把他袭至台下,而台上留下两行倔强的印子,那是鞋底与台面摩擦留下的。
鲁迪看了看那两行清晰的印子,对颜韶抱拳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开擂台区,找了一个好位置,继续观看台上比赛。
他知道自己差得远,但是他也想知道大家之间的差距,别人上台又能接得住几招?
接着又分别来了四位,在颜韶手里都没有走过一招半式,皆是斯文输掉,一点都不显狼狈。
是的,输了,但是输得很优雅,只是脸色有些难看而已。
颜韶舞着竹剑,轻缓柔和,没有风声,没有剑雨,甚至不带起一粒尘土。
是以,剑过眼前,擦过身体,都不曾察觉。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一股力量弹到台下,只觉得依然莫名其妙。
“他这是运柔为刚,以柔克敌啊!这柔可谓用到了极致!”
“亦可以刚克柔,只是境界差得太多罢了!”
场上的人们,都屏息看着,忘了说话,直到这时,才讨论起来。
东方廊坊里的那些掌门长老,看得眼睛都直了,还偶尔看向箐莲曦山门主所在之处,那心情,有羡慕,有嫉妒。
莫问面对大家投来的各种复杂眼光,他自己也很头疼。韶卿等人的本事,师父他老人家都不知道,他就更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