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老板瞧见沈盈盈站在摊子前,以为是来要珠花的,便主动上前拿了两朵珠花递给她。
“姑娘,这两朵珠花请拿好。”
沈盈盈对珠花没什么兴趣,没搭理和她说话的人,转身就走。
“哎,姑娘不拿一朵吗?这可是仿月槿花而制成的。”眼看着她们要走,老板提高了声量喊道。
沈盈盈未料到他会叫住她,回过头来问道:“这月槿珠花有什么特别的吗?”
送珠花的老板没回应她的问话,反而有些讶异地瞧着沈盈盈:“姑娘是外地人?”
沈盈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她说话的口音与他们不同?可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这人怎会猜到她不是锦城的人。
老板和气一笑:“锦城若有不知道月槿花的,那可是怪事。”
沈盈盈未曾听过这月槿花,想来是个稀罕的花,便央求他说上一说。老板见她好奇,也乐意解释,便细细道来。
月槿花世所罕见,二十年开一次花,为锦城独有。花如雪纯白,如月清幽,似亭亭少女,袅袅而立,是花中佳品。每次开花都引得四面八方的人争相来到锦城一赏其姿。锦城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说月槿花是“一绽倾国色,复生败朱颜”。
听老板说完,沈盈盈倒对月槿花有了兴趣,她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两个珠花,将其中一个给了秀儿。
沈盈盈拿起珠花仔细看了看,心想这花二十年才开一次倒也是稀奇,若能见着也是幸事。
与老板闲聊了几句,沈盈盈才知道这分发珠花的摊子是锦城顾家的。顾家每年花会都会赠送一些小首饰,老板还偷偷告诉她城东还有分发胭脂的。
有便宜不占莫不是傻子,沈盈盈这样一想,立即告别了老板,带着秀儿就去寻发胭脂的地儿。
问了许多人才终是找到了地方,依旧是个小小的摊子,可围在摊子边的姑娘更多,沈盈盈挤了许久也没抢到,只能望着拿到胭脂的姑娘乐滋滋地离开,心里好不甘心。转头瞧见秀儿竟就这样看着她,也不来帮忙,立马撺掇着秀儿替她开道。
站在外头的秀儿见自家小姐着了迷似的,想着拒绝也没用,只好按她说的去做。
别看秀儿文文弱弱的,可力气却大着呢,不一会儿功夫就挤出了一条道,沈盈盈趁这个间隙,蹿到摊子前。
“老板,给我胭脂!”沈盈盈一掌拍在摆放着胭脂的桌子上,声音大的惊得周围的姑娘都噤了声,就连发胭脂的三个小哥也是吓了一跳。
站在后头的老板见怪不怪,他笑着上前拿了两盒胭脂,随口一说:“姑娘是外地人?”
又一个看出她不是锦城的人,沈盈盈没了刚才的气势,小声嘀咕着,莫不是这锦城的人都长了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