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管事办事很利索,没到半日时间,就带了五个人来了。
一个风寒,两个腹泻,两个外伤。其中还有一个是被人抬着的。
两人外伤的,林月姚瞧了,有一个青年是刀伤,在手臂上,伤口不是太深。
林月姚看了这人一眼。
这青年马上移回视线,心虚的缩了缩手。
另一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烫伤,看起来比较严重,肩膀有碗口大的面积皮肤破损,里面的肉呈现黄红之色,看伤口烫伤有一段时间了,却并未上任何药。
而且此时孩子已经昏睡过去。
“这孩子烫伤如此严重,为何现在还没上药?”林月姚问小王管事。
小王管事叹口气道:“这孩子被烫伤了,放在家里半日了也没人送去医馆,不知道如何知道我要找寻试药之人,那家的女人才找到我这让我把人抬走了,拿了银子,并且还写了保证书,表示生死不究。”
他听邻里说那家的女人是个后娘,男人出门做生意,已经两月未回,后娘前面还好,后来对这孩子非打即骂,什么活都给孩子做。
说是被烫伤还是因为孩子几天没吃东西,做饭时偷吃了一口食物,却被后娘发现,给泼了一碗热油。
他本来也是不敢收这样伤重的孩子,但看这孩子实在可怜,好歹带来,还有活着的希望。
“让人去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吧。”林月姚直起身道,以防这孩子烫伤引起什么别的反应,安全起见,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保险一些。
小王管事有些奇怪,在他看来,面前这个小公子不就是大夫吗?如何还要再请大夫?不过听说有些京城的贵公子,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也许喂人吃药,就是这小公子的爱好呢?
他也不敢多问,赶紧吩咐人去了。
让人安排房间给几人先住下。
林月姚自己回到配药的小房间,取出一只玉瓶,这里面装着一种花露,是从一种草药的花朵上面刚采集下来的。
这一种药叫“化露草”,这草有些奇怪,它的花朵是碗的形状,花开到最盛之时,花瓣上会在最后一晚分泌出一种乳白色的粘稠花露,每一颗种子只能开出一朵花,每次的量也非常少。
是很难得的东西。
这种液体不但可以用来帮助伤口恢复,还能去除疤痕。
不过,书上关于“化露草”还有另外一段记载。
这种草似乎还有更高级的,二级的“化露草”可以断肢重续,更甚者,三级的可以瞬间白骨生肌。
不过,林月姚找遍了药房,也只有一种“化露草”的种子,她不知道二级的,甚至三级的“化露草”是如何种出来的。
所以她把化露草的花露采集走之后,并没有动那颗草,留着让它继续生长。
林月姚取出瓶子,倒出一点,用凉白开水做两份不同程度的稀释,分别装进另外两只碗里。
此院不大,房间就五间,有一间做了药房,只剩下四间,两名外伤的安排住在一个房间。
林月姚如今暂时也没有治疗烫伤的药,只能指望这“化露草”了。她把加水多的那一份,给烫伤的孩子皮肤轻轻冲洗一遍,又把加水较少,依然呈现膏状的花露轻轻涂抹在烫伤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