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月姚又怕有些人以为带上口罩,吃一点药就无虞了,不再把瘟疫当回事,到时候只会比不带更危险。
不得不郑重对齐玄恒交代道:“这些只是能减少一点点被感染的风险而已,而且瘟疫不止会从口鼻感染他人,并且眼睛和耳朵,或者一个破皮的小伤口,甚至是皮肤,也都是能被感染的途径,所以且不可认为遮住口鼻就安全了。”
齐玄恒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的说法,不由无奈道:“如此,还要如何防护?”
林月姚也无奈道:“最好,人与人之间在屋外保持半丈远的距离,屋内距离要更远,窗户要打开,保持良好的通风”
把一些他能用到的知识,林月姚挑挑拣拣说了一些。
齐玄恒也都记下了,发现这都是他正需要的,一笑道:“谢谢,我再次欠你一个人情。”这些都是心意,不能用银子去买的。
两张药方而已,林月姚不在意,但也主意齐玄恒的话,笑着问道:“你之前何事欠过我人情?倒是我在山寨连累了你,后来下山因病再次拖累了你,这两张药方就当我赔罪了。”
齐玄恒听她这话,看着她无奈道:“你何必与我见外?何况那也算不得拖累。”
林月姚也不想在此话题上纠结,顺着他的话道:“那咱们都不要再客气了。最近城外如何?”
听说,今日孙大王的人已经已经全部开始整队出了城门。
如果要往东走,那就必须经过岁州,一场战斗是避免不了的。
齐玄恒转过身,看着圆圆的月亮,又把目光转向城门所在的方向道:“孙大王带着七千人的队伍,已经快到了。”
他不欲在此事上多说,继而皱着眉语气生硬的道:“你最近在程府,不要随意外出,更不要去除疫堂,你既然懂得医理,不会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
这是有人在日理万机的安王面前打小报告了。
林月姚猜想,这人除了陈大力不做他想,这人整天怕被安王抛弃,跟个小媳妇似的,整天小心翼翼,只怕自己差事做不好。
自己去除疫堂如此大的事,他必定怕担责,不会瞒着。
既然瞒不住,林月姚自动坦白道:“我可能还要去一趟,眼睁睁看着瘟疫害死了如此多的人,我也想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她说的大义凛然,齐玄恒脸色却不太好看,却也无言以对,在这种时候,很多大夫都是官府强不顾意愿,制性的被唤去除疫堂,生死全看运气。
看他沉默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林月姚试探着出言保证道:“我离远些,保证不靠近。”
齐玄恒这才转开了目光,说道:“那就再去一次,带上陈大力,他好歹有一把子力气。”
说完就走了。
林月姚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景,有些出神,她怎么感觉两人相处的方式如此怪怪的呢?
安王这是把自己当成他的什么人了?
而自己还那么配合,难道是心里的喜欢在作祟?
啧,这美色误人。
林月姚感叹了一句,进屋睡觉去了,只要不是存着坏心算计自己,其余的顺其自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