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程家赚着咱们岁州老百姓的血汗钱,整天大鱼大肉吃着,小丫头伺候着,好不自在哟,咱们可连饭也吃不上勒,如今这可害死了人,总得给个说法吧,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啊?”这声音听着有些吊儿郎当。
“大哥说的老对了,今天不给个万儿千百两银子,咱就把这人在这儿搁着了,让大家伙和京城来的大老爷都瞧瞧,啧,这程家心有多黑哟,丢进灶灰里定是都找不到了。”又一人嬉笑着道。
“王羔子,你们欺人太甚了!吴癞狗,你往日里在老子面前可乖的跟条狗似的,就差汪汪叫着舔老子的脚指头了啊,今个儿谁给你的胆子来老子府上诬陷撒泼?”似乎是程家一个人气急败坏的吼道。
“程大爷,这事可是一码子事归一码子事儿,你们程家现在可是杀人犯了,就别翻我癞子以前的旧账了,赶快给个说法吧,不然啊,那可要上公堂呢,说不定程大爷还能尝尝大板子的滋味呢!”吴癞子冷着声音道。
林月姚还未走到门口,却看见远处有一个人青年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
此时程大爷如何瞧不出这吴癞子是故意来针对程家,怎能再忍耐的住脾气,顿时叫道:“不走是吧?来人给我打!”
“助手!”程府门内走出来的青年,喊住要上前的程府下人。
这人正是程府三爷,他看了府外一圈,对程大爷道:“大哥,不可鲁莽。”
林月姚这时也走出了程府大门,入眼便瞧见,大门口放着一块木板,在这寒冷即将初冬天气,一个人如一堆破烂一样被放在木板上,衣衫单薄,无遮无拦,不知死活。
此时程家大门外已经被看热闹之人远远的围满了,门前近处更是有几个男人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堵在门口。
之前在她前面的在青年斯斯文文的,正在出言安抚程大爷:“大哥,如今情况不明,莫要入了人家的圈套了。”
林月姚并没理会他们,而是走到木板前,木板上放着的人头发蓬乱双目紧闭。
正是她前几日刚治好的第一位感冒病人,林月姚却能轻易的瞧出来,此人嘴唇明显不正常的发紫。
她正想蹲下来仔细查看,却被一个垂着大眼袋的男人给拦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林月姚瞧了这人一眼,指着木板上的人道:“这是你妻子吧?她似乎还没死呢。”
这妇人只是嘴唇发紫,指甲微微泛黑,脸上却还并无变色,应该并没有死。
但此人听了林月姚的话眼神闪了闪,随后却恶狠狠的道:“你说没死就没死?我可瞧见你从程家走出来的,别是想毁尸灭迹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林月姚听了这话勾唇,笑道:“你想要银子是吧?”
说罢,她抬手在袖子中掏出来一把银票,在这眼袋男人面前晃了晃,说道:“我这有的是银子,这样吧,你觉得你自己值多少钱。”
看着面前的男人惊愕中带着贪婪的眼神,林月姚再次笑了,她“哗哗”甩了甩手中的银票道:“你尽管说和价,你值多少银子,我就给你多少银子,咱们立字为证。”
转头对跟着单红道:“去拿纸笔来。”
门前变得鸦雀无声,被这变故给弄迷糊了,不知道这刚出来的漂亮公子是何人,想做什么。
但众人随后都被她手中的一塌子银票吸引住了目光,紧紧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