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玦忙换上笑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娘,您这是准备要去哪?”
“我约了几个夫人去上街。”严夫人向这边走来,说道。
话落,又对老仆阿原点头招呼。
等走到了严玦身边,严夫人瞪着画的精致的眼睛道:“你这整日只想着往外溜达,书也不读,眼看过了冬就是年,过了年就到了春闱,却不老实呆在家读书温习,是想到时丢你们严家的脸吗?”
严玦露齿笑道:“娘,这严家不也是您的家吗?可别老说的如此见外。”
“休想转移话头含混过关,如果这次春闱考不过,就给我老实成亲生子,让你儿子来帮你考吧。”严夫人道。
说罢也不再理会严玦,带着丫鬟仆妇向门外走去。
严玦愁眉苦脸一瞬,立马转头询问老仆阿原道:“原叔,你说我祖父在隔壁?那我也去瞧瞧。”
老仆阿原瞧着他已经抬步向大门走去的背影喊道:“少爷,夫人的话,您还是要听一听啊。”
严玦挥挥手,头也不回道:“知道了,我回来就用功。”
老仆阿原看着走出门的严玦再次无奈的摇头,隔壁也就一个小姑娘当家做主,连一个男性也没有,这祖孙两个,一个一个都跑过去,也不知道避嫌,这叫什么事啊?
被外人知道了,还不被人笑话,说不定还要带累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
等严玦被下人带到时,棋已经下了一大半,客堂中甚是安静,吓得严玦都放轻了脚步。
林月姚听到动静,抬头对严玦礼貌笑着点头。
严老爷子抬头瞧了他一眼,就又看向棋盘,表情甚是严肃。
严玦瞬间也严肃起来,轻手轻脚的走道两人面前,瞧向棋盘,只见上面黑白子胶着。
从棋盘上可以看出,双方开始都礼貌对战稳扎稳打,到了后来才猛然露出杀意,白棋似是看出了黑棋的布局,对应黑棋的布局而布局,黑棋中间也有发觉,突然改了布局,白棋也随之变化,最后形成了一场劫争之局。
严玦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最后视线落在林月姚脸上,目光中带着钦佩。
他爷爷的棋风他可是知道的,是黑棋无疑,而白字却能不依不饶,最后争得半壁江山。
严玦又把视线转向自己祖父,眼中带着幸灾乐祸,这次老头子总算遇到对手了,不用每天再被他虐打了。
能下到这份上,林月姚此时也是尽力了,严老爷子不亏是精于棋道之人,她就算大致能算出来他的后几手布局,这人却能时时变换,还每一步稳稳当当,能让人倍感压力。
上一次能以奇和快暂时占领上风,也是出其不意,此次对方已经做了准备,是不能再用那招了,何况,如果上一次能下到最后,她应该也是会输的。
林月姚最后放下手中的白字道:“这一局老先生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