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安静地站在原地，四周寂静的毫无声息，但她却可以感受到自己体内早已经传遍四肢百骸的活跃力量，那股能量霸道至极，却偏偏在她的身体里似被禁锢一般无论如何乱窜也不会侵扰到这具身体半分。

白枭知道自己“重生”了。连同灵魂，躯壳，甚至是每一丝每一毫的神经都被重新练就，此刻她的全身充盈着之前本没有的强大妖力，这无疑是让她更加坚韧！只是若现在白枭有照镜子去看自己的模样，她大概就会知道自己的模样已经变得和往常大不相同。她的发丝之间掺杂着更多的银丝，同黑发一起交织着垂落在背后，精致的小脸两侧被碎发遮盖，肤若凝脂，原本不那么惊天动地的容貌此刻却变得绝美无伦。五官都没有太大的改变，但细看上去可以发现白枭的眼位变得微微上挑，平添一丝妖冶的气息，这是这不多的妖冶偏又和她本身的气质相融合，并不会让人看了有过多的不适。

惊艳不过如此。

白枭沉住呼吸，原地盘腿而坐。身体上发生的变化白枭心知肚明是因为刚刚那个上古时代的老家伙为她做出的改变，她能明显的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强韧，而此刻，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再次尝试力量的融合！

“试试吧……”白枭喃喃自语，她合上眼眸，抬手提至胸前的高度，缓缓地凝练出几缕黑白相间的气流，在掌心之中来回盘旋。这一次她不再凝练出妖气结界，而是以这整个洞穴为结界，以四周气息为妖气，缓慢而坚定地在此地尝试去融合两股力量。

原本温顺的妖气陡然间暴增，周身狂风四起，黑色烟气笼罩了每个角落，偏偏又有白色的烟气掺杂在其中，给予白枭足够的光亮。这两股气息交汇融合，相互吸引又相互抵抗着盘旋而升，直到触及洞穴的顶部这才朝着四周扩散。细密的汗珠再次布满白枭的额头，手背上图腾散发出的隐隐幽光无时无刻带给她疼痛，但相较于刚才的绝望，这点痛此刻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白枭屏住呼吸，直到整个洞穴都充满了这两股烟气，随即她抬起胳膊，指尖灵活地变换着姿势，不时点在虚无之中，却又能在气流里荡起涟漪。动作一气呵成，白枭在动作最后蓦然睁眼，那眼底透着凌厉的气息，强大而坚决。

最后一下，整个空间之中的烟气不再相互抵抗，而是极为温顺地互相交叉萦绕，只是两股烟气并没有像白枭先前以为的那样融合为灰色，仅仅是缠绕着，但她却可以感受到这两股力量之间的融合，也能感受到之前那种抵抗一般的强烈意识消失殆尽。四周空间再次被数不尽的冰凌覆盖，天寒地冻，白枭却丝毫不以为然。她淡淡地看着掌心里雀跃的气流，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最好的融合也许就是这样，不必再去强求那些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白枭安静地起身，此刻她的面容冷若冰霜，直到掌心里的烟气重新回到她的体内，一切才变回原来的模样。她抬头看着四处的冰霜，抬手挥落间便也再无踪影。

“汝做得很好，灵魂煅炼极为痛苦，而汝很坚强。”空气里的声音再次想起，带着隐隐欣慰的气息。

白枭挑眉，酝酿了许久另外的话题，开口问道：“你说帝泽也是拥有返祖现象。”

“是的。”老家伙认同道。

“那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使用冰元素的力量？他的力量是我见过最纯正的妖力，不掺杂别的气息。”这是白枭心中的疑惑。如果说他俩都是返祖现象的拥有者，那么他应该也会有相同的经历，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形。

“尔等的王，同汝，必将相辅相成，”那声音逐渐飘忽，白枭知道这是因为它的躯体已经融合进自己的身体里，而残留在空气中的能力也在逐渐消散，只听这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冰元素属光，同暗而言，汝必然是他生命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