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记忆里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感觉,但白枭自己从来没有真的去选择相信这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好像就是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无时无刻想要杀自己的人,居然就是沈言。那个让尘心惊胆战的人,那个神出鬼没只在最后见了他一眼的人。
正当白枭满脸质疑显然不相信的时候,帝泽似乎还嫌这样的话不够震撼,浅浅一笑后又嘴欠的补了几句:“幽州城的那个军师就是沈言,一直在给艾瑞斯出谋划策。”
“??”白枭震撼地说不出话,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好像帝泽完全不在乎信息量的庞大,一副好整以暇的状态看着面前的女孩,满脸得意洋洋,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半丝冷淡孤傲的模样。帝泽自以为在尘的方面扳回一局,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白枭的眼里有多“欠揍”。
“怎么?”欠揍的家伙挑了挑眉,好死不死地问道。
白枭抽了抽嘴角,隐隐觉得刚开始有所好转的手臂又开始作痛。她明亮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帝泽,半晌忍住了下床去揍对方一顿的冲动,这才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所以说当时尘说的小心沈言就是他已经知道沈言就是艾瑞斯的军师了?”
“差不多吧。”帝泽咬了咬后槽牙,咬牙切齿地回应。
“那你知道沈言想要杀我们吗。”白枭忽然眼神变得很锐利,在一张精致无瑕的脸颊上,这双带着锐利的眼睛更是美得不像话。帝泽看的出神,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却在白枭就要发火的时候及时回过神来,忙道:“但是这些事情我没法插手。”
“你为什么没法插手?”白枭不解。
“因为我的目的是彻底把大祭司这个职业从妖族里剔除掉。所以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无法局限于去帮你们对抗他。”帝泽收敛了笑容,这是这段日子及他一直在筹备的事情,但是因为背后的因素众多,他无法分精力去照顾远在千里的白枭,另一方面又想提高白枭的能力,所以对这件事情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他当时听说守护者被狼群攻击不紧张是假的,虽然白枭实力强悍,但终究没有经验也没有真正根深蒂固的上古力量,所以任何的不慎都有可能结束她的生命。只是紧张归紧张,他终归是没有插手,反倒是旁观,甚至连任何的音信都没有。但这样的忍耐并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当他们历尽艰辛到了幽州城,他就迫不及待地去看了白枭。这才有了之前在屋子里的那一幕幕。
难得的沉默。白枭看着帝泽没有说话,但在心里也能猜个**不离十。有些事情她确实管不了也不想管,毕竟身处王位的人总是有很多或正常或奇怪的理由去做任何的事情。但是沈言就是大祭司的这件事情确实震惊了她,毕竟谁也想不到想要杀自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猖狂地指点江山。
这样想想都觉得后怕。
“你要怎么去掉这个位置?”惊讶于沈言的身份,却没有惊讶于帝泽的选择。自古以来大祭司这个职位都是和妖王相抗衡,虽然不知道有多少心怀鬼胎的大祭司,但不免绊手绊脚,很难让妖王能够彻底地掌管整个妖族。只是这件事情的难度之大,无异于和整个历史作对。
“放心吧,”帝泽抬掌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白枭的脑袋瓜,语气柔和极了,“打倒沈言,我自然有办法阻止大祭司的延续。”
“那就看你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告诉我们就行了。”白枭乖巧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件事确实还需要从长计议,而且历代大祭司的力量都和妖王的力量几乎是不相上下,所以刚才那轻描淡写地“打倒沈言”到底是有多困难,恐怕也就只有帝泽才能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白枭道。
“你是说上古图腾的事情。”这是一个陈述句,不带着丝毫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