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皱眉道:“这群乱匪莫不是打其它主意?”
……
吴易注视着对面的清兵,等了半响,没见清兵进攻,不禁道:“清兵怎么不动?”
李成栋手按着刀柄,沉声说道:“若是我,也不会进攻!”
“这是为何?”吴易开口道。
李成栋冷笑一声,却不说话,显然还有情绪。
赵铭眼睛一眯,“那就想个法子,让清兵动!”
……
孔有德与沈志祥观察一阵,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明白对面义军的意图。
沈志祥道:“王爷真不打!”
孔有德微微颔首,“不打,先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等绿营来了再说!另外再派人去四处查看,看他们是否另有企图!”
义军背湖列阵,修筑工事,严阵以待,要是湖里没船,孔有德便进攻了,可是水寨内船只云集,说明对方根本没打算死磕。
旗兵冒着伤亡,躺平了义军工事,刚要大开杀戒,义军却坐船开溜,那死人就划不来了。
孔有德决定等绿营兵过来,同时仔细琢磨一下,义军的意图。
这时他刚拔动马缰,正准备后退下营,沈志祥却一声惊呼,“王爷你瞧,那是贝勒爷!”
孔有德闻语一惊,顺着方向望去,便见水寨门前,忽然倒吊起一人,因为头朝下,晃荡的辫儿便特别显眼。
孔有德用千里镜看了一眼,仿佛多看一眼,会伤了眼睛一般,急忙手捂着镜筒,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八旗兵们隔得远,肉眼看不太真切,不过军中早有流传,说贝勒尼堪被人活捉,周围旗兵看见这一幕,也不禁一阵骚动。
赵铭来到尼堪旁边,取了他嘴你的抹布,微笑道:“贝勒爷,帮个忙,给我吆喝一声!”
尼堪到也十分硬气,被吊着脑袋充血,双目赤红,却一句话也不说。
赵铭见此,一挥手,王德顺立刻抽出刀来,照着尼堪身上就是一刀,尼堪疼得额头冒汗,依旧狰狞着脸,咬紧了牙关。
孔有德看得清清楚楚,身后旗兵也看见了,队伍中一阵喧哗,嗡嗡作响,不少八旗兵已经暴怒,要不是没有军令,他们早就挥刀杀出了。
赵铭见此,再一挥手,王德顺又是一刀,鲜血飙射,如同杀猪一般。
这事赵铭本来是想让李成栋来干,不过李成栋并不愿意,而如今义军需要李成栋,李成栋虽然被逼反,但有兵在手,却不一定要与义军合作,所以赵铭也不能强迫李成栋,万一他带兵往南跑,那就不美了。
话虽如此,赵铭瞟了眼站得老远的李成栋,还是忽然一声大吼:“对面鞑子听着,奴酋尼堪,祸害江南,残杀生灵,毁我衣冠。今日我奉李大帅之命,当阵斩杀此奴,尔等若敢进犯作恶,下场与此等同。”
说完,王德顺又是一刀劈下,砍下一大块肉,尼堪终于承受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李成栋怒目看向赵铭,脸上肌肉抽动,心里大怒,“好你个赵铭,又坑本帅!”
孔有德咬牙切齿的看着,义军在他面前折磨尼堪,做为满人的奴才,主子受罪,他不能不表示了,终于他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披甲兵下马,火器兵准备火器,给本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