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麻袋里的南裁缝简直要呕出一口血来。
一刻钟前,他还如往常一样在铺子里做衣。坐的累了便起身走走。站到门口看见街上来往的行人,然后又看了看自家铺子里挂着的无人问津却精美异常的华服。便叹了口气感叹“后继无人”亏了他这一好手艺无人传承。哪知气还没叹完,从巷子里走出了一群人,为首的女子站到他面前笑眯眯的问
“老先生可是裁缝?我想做几身衣服”
南裁缝一听,几身衣服?那可是大单子啊。于是他连忙引了人入屋,哪知他后脚才进了屋子,那群人就利索的关了门隔绝了外面打探的目光,随后那个先他一步进门的女人笑眯眯的就让人……绑了他?
再然后他被塞了抹布,套了麻袋,再被人扛了起来!
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想他南裁缝平日里也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家中老婆死的早也没再续弦。靠着做衣这番手艺,一个鳏夫独自拉扯个闺女长大他这些年容易么。
这群绑匪居然连他这样一个糟老头子都不放过!天理何在啊!
回山的路途遥远,笙歌此次前来也不单单为了一个裁缝。所以几人停在了他们初见的那个破庙里。
麻袋被打开了,老头的发髻在颠簸的途中散了开来,此时有几分狼狈。可是输人不输阵,老头眼神一厉便朝着笙歌开口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绑架老朽有何目的?”
笙歌站在裁缝两步远处,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
“老先生,您别生气,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跟我们回乡给乡亲们做几身换季的衣服。多有唐突,还请恕罪”笙歌讨了声饶示意刘星松绑。
“做衣服?”老头看了眼她笑着的脸并不买账,嗤了一声“做衣服用得着五花大绑,麻袋伺候?”
笙歌听他这气头上的话没接茬,依旧笑嘻嘻的。
刘星松了裁缝手腕上的绳子,南裁缝揉了揉手活动了一下,看了眼刘星正在解的,他脚上的绳子,显些气笑了“这还用的是拴猪的结?”
“……额,这个……我们思虑不周,思虑不周”笙歌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连忙亲自过来给老先生松了绑,扶着老人站起来。
然后快速的瞪了刘星一眼,谁特么让你用的拴猪扣了?
“……这不第一次绑人,没啥经验嘛”刘星被瞪的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以后多绑两次不就好了”
老头哼了一声任由笙歌将他扶了起来,抖了抖长袍便开口
“姑娘有事便可直说,如此偷偷摸摸,实属鼠辈作为”
“呵呵,老先生息怒。手下人第一次办事没啥经验,怠慢先生了。”
“不敢,姑娘直说了吧,有何事要老朽相助”南裁缝自认为是个有骨气的男人,自然不能因为笙歌几句讨饶的话就糊弄过去。
笙歌见此倒是收了笑意,正经了起来“老先生可知,蜀安城城守已经死了?”
“城守为民请命,自愿祭天。令人钦佩”
“那套糊弄人的说辞老先生也信?”笙歌似笑非笑的看了老头一眼,这老头倒是有几分机灵。
“你们究竟是何人?”裁缝听出了笙歌的话外之意,皱起了眉头“城守的事情小孩子家的莫要胡乱打听掺和,会惹火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