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辞闻言差点踩空一脚,陵易连忙伸手扶了一把。沈千辞转头死死的瞪着在逗鸟的老头,沈良一本正经的在逗鸟,振振有词。
“呀,这鸟儿都成双成对了啊!”
“噗嗤”跟在他身后的陵易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沈千辞的眼神从那边阴阳怪气的沈良那里移到了陵易身上,笑的瘆人“很好笑?”
“好……额,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沈千辞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吓的陵易顿时清醒了不少,连忙开口否认,一派严肃正经的样子。
可是沈千辞此时心火旺盛,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你觉得好笑,那么,去笑一百遍!”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沈千辞的脸上已经没了丝毫笑意。
完了,少爷恼羞成怒了!
“少……”
“再加一百遍!”
“……是。”
越求饶越惨,最终陵易选择妥协,不就笑个一百遍么?想想平日府里两位主子的斗法,陵易突然发现自己其实还能再笑一百遍!
谢家楼阁临水而筑,视野开阔。放眼望去,湖中心的亭台风光尽收眼底。所以此番湖中亭里女子的争奇斗艳悉数落到了受邀而来的公子才俊眼中。
“那不是左御史家的女儿么,传闻是诗词歌赋俱知的美人,可没想到这舞也跳的如此不凡!”
“要我说那粉色衣裳的小姐弹的琴才是绝妙!”
“暧,那柳家姑娘的画才是真的夺人眼球!”
阁楼上的公子们趴在一侧,都在窥探不远处/女眷们的表演。
“哎,那人是谁,看着年岁不大怎么跟谢夫人平起平坐?”
“京都里的贵女咱们都清楚,可这个女子咱们好像并不眼熟。”
“京都何时多了这么一位姑娘?”
“谢夫人好像对她甚是关照。”
“我看不是关照,是恭敬吧。莫不是哪家不爱出门的贵女?所以你我才觉得眼生?”
一群少爷欣赏着那边的表演,京都的贵女统共就那么些,这些年的宴会来来去去他们也眼熟了不少,所以有人突然发现了眼生的笙歌,所以无法避免的话题也偏离了正轨。
沈千辞斜倚着栏杆抓着鱼食儿乱扔,底下的湖里聚了一群鱼。他对这宴会没多大兴趣,若不是老爷子威逼利诱他也不会乖乖的过来凑热闹。
这种私下里相看的规定,其实这群人都心知肚明,可那边的女子还装着不懂的样子尽情的卖弄风情,沈千辞对此有些无趣,当真是虚伪至极!
陡然听到一群人突然炸开了锅的议论什么新来的女子,沈千辞难得的抬眼忘了过去。
申虞兰坐在主位上面,说了几句场面话,下面就有人自动请缨想要歌舞一番助助兴。申虞兰自然知道这群小妮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高兴的夸了几句便应允了。
随后便是歌舞升平,宾主尽欢。笙歌是皇子妃,自然是怠慢不得,申虞兰便处处顾着她,是不是要跟她搭上几句话。
笙歌对此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下面的女子看她这种嚣张的态度更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申虞兰的确不得丈夫喜爱,可到底是这场宴席的主人,这群小姐们平时虽然暗地里常常笑话谢夫人,掌握着谢家后院又如何,还不是不讨谢家家主喜欢。
但是谢家为京都第一世家,手里的人脉多,这谢夫人又是在贵妇人里说得上话的人,若是得罪了谢夫人,她们的姻缘还不是说断就断。
所以她们虽然心里不服可到底不敢怎么放肆,甚至来到这谢家还得看谢夫人脸色,她笙歌又有什么本事让申虞兰明里暗里供着她?
女人的心思总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不,笙歌的麻烦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