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谢念慈不是什么好鸟,那谢永棠他没见过也不敢妄言,可到底顶着个京都第一美人的名声,想来容貌上也差不到哪去,可他这儿子还就真的无动于衷,看人家落水!
越想越觉得悲哀,沈良还是觉得自己儿子喜欢男子的可能性更大些。
“爹,你别这么看我,瘆得慌。”
沈良的眼神怪异,沈千辞心里也跟着发虚。他爹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过是旁观了一场后宅争斗,至于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看他么!
良久,沈良叹了一口气,似乎是终于不再纠结,说起了另一件事。
“皇子回来了,这京都恐怕是要变天了。”
沈千辞不在意什么皇子,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回就回吧,这纳兰家统共也就那么一位皇子,变来变去这江山还不都是一个姓!”
“可是有些人企图改朝换代呢。”
提及正事,沈良恢复了一身的温和儒雅坐回了位子,颇为有趣的敲了敲案桌。随即似乎是想到什么,脸上浮现了一丝温柔的笑。
“纳兰家的争斗我们可以作壁上观,可是有些人若是要动这江山的主意,你知道怎么做么?”
沈千辞脸上的痞态已经褪去,闻言挑眉,眼里有几分邪气。薄唇微扬,“杀无赦”。
沈良见他此番姿态逗趣道,“你不做那帝王当真可惜!”
沈千辞挑眉,“父亲,这话可是杀头的大罪。”
沈良见他装模作样嗤笑了一声。“你若是要那位子,唾手可得。”
沈良这话不作假,蜀国的兵权一半都在他手里,他师父名声在外,他顶着玄机子徒弟的名头也就相当于顶着一顶忠君爱国的帽子。那皇帝当真把一半的江山压在他身上。
要兵力他有,要民心他也有。若非故去的夫人嘱托,而他儿子也没啥兴趣,不然这已经没落的王朝恐怕现在早已经被他迁怒,消失在历史里了。
沈千辞对那高位也无感,于他来说那就是个赤金打造的笼子,那龙椅沾了太多的血腥,锁住了太多怨灵。与其去做一个操心国家大事的帝王,不如去做个游手好闲的纨绔来的自在。
“国师,公子,异珍坊的人来访!”
陵易的声音公事公办的搁着书房的门传了进来。一瞬间父子两齐齐变脸,前者一副仙风道骨,后者一脸吊儿郎当。
沈千辞闻言扬声,“有请。”
粗布麻衣的小六子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神态有几分诚惶诚恐,见到二人时连忙跪下见礼。
沈千辞看了眼坐在一旁仙风道骨的人,知道他此时是断不会暴露原形的,所以更加肆意的摆出了一副浪荡公子模样,看着小六子手里的盒子,也想起了他先前吩咐陵易的事情。
沈千辞挑眉,“怎么,没送出去?”
小六子偷偷的瞟了眼一旁德高望重的国师大人,心想有国师在,这纨绔公子总要鼓及几分,想来也不会为难他。
想通后,小六子跪了下去,举起了手里的盒子,“大皇子说,皇子妃想要的东西他自会为她寻来,不劳旁人挂念。”
话落,小六子偷偷的抬眼看了眼坐没坐相的沈千辞,咽了咽口水。
这位公子可是个霸道的性子,这么被人落面子,也不知道这位会如何。
沈千辞脸上玩味儿的笑意更浓了,“除此之外,那位皇子妃是什么态度?”
“额……”小六子头低了下去,“皇子妃未发一言。”
沈千辞闻言无趣的摆了摆手,下去领赏吧。
小六子连忙道了声,“谢公子赏”,随后把盒子放在了书房的桌子上面退了下去。
门一关,破风声传来,沈千辞抬手一接,“父亲,这凉茶可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