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这谢夫人贤良大度,是京都中众贵女该学习的典范,可是暗地里有多少京都夫人却是觉得她愚笨懦弱,自己的女儿不去关注反倒是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之子笑颜以待。
谢卿寒立马就要站起身来,临近的嬷嬷毫不留情的一抬脚,谢卿寒重重的跪了下去。
听这声音,棠居里伺候的人一抖,头更低了。
“你这个刁奴,看我不……”谢卿寒以前总是被申虞兰娇惯的,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当即就要爬起身来教训那个老嬷嬷。
“谢卿寒!”
浑厚的声音传来,带着滔天的怒意。谢卿寒一个激灵跪坐回去。
“老爷,你怎么来了?”
申虞兰眼角还挂着泪,脸上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还没收回去,对谢念慈的到来表现的很是惊讶。
“我不来,有些人就该翻天了!”
谢念慈阔步走去屋子,申虞兰恭敬的侧开了身子让出了位子。谢念慈狠狠的瞪了眼跪坐在地的谢卿寒,然后转头问道,“永棠如何了?可让府医来看过?”
申虞兰低着头,像是有些难过,话出口却是息事宁人,“看过了,说是并无大碍。”
谢念慈一眯眼,“你也开始骗我了?”
申虞兰低着头沉默,又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谢念慈已经习惯了她这幅模样,心知她想要息事宁人,可谢永棠到底是他谢家的嫡女。况且今日的宴会本就万事俱备,可突然发生了这等事情,当真是……该死!
“谢卿寒,谋害嫡姐,你本事大了!”
趴屋顶的寒山被谢念慈这一怒呵吓的一抖,一旁的君辞酒瞟了他一眼,眼里黑白分明,却是吓的寒山不敢乱动。
所以他为什么同意带这个人出来啊?
“父亲,嫡姐落水真的与我无关,定是这些刁奴害人,寻我做这个替死鬼。”
“有人亲眼见你出手,你还在狡辩!”
“父亲,他们说谎。”似乎是想到什么,谢卿寒突然伸手指着屏风后面的谢永棠开口,“对了,这些下人都是谢永棠屋子里伺候的,肯定是是谢永棠这个贱·人嫉妒母亲对我好,所以故意陷害我。”
谢卿寒心中害怕,可却受不得委屈。谢念慈一怒,她硬着头皮便怼了回来。
申虞兰平日里对她极好,总是跟她讲,若是她是自己的女儿该多好。还说她与她投缘,真该叫产婆来问问,是不是当初抱错了女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谢卿寒瞧不上自己的姨娘,红楼出身,一身胭脂味。申虞兰处处哄着她,有好东西都给她留着,所以她自然把申虞兰当了亲娘。
她不喜谢永棠,只因为她是申虞兰唯一的亲女,还因为她嫡女的身份,所以两人历来不对付。
这次申虞兰出手打她,她只以为到底是亲女,申虞兰不喜但是也不想她出事。想到此,谢卿寒脸上刚开始的不可置信现在全都转化成了对谢永棠的恨意。
凭什么她是母亲的亲女,凭什么她是嫡女?
死了多好,怎么没有淹死她!
“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谢念慈掌管谢家已久,何曾被人如此顶撞过,况且本来的计划因为此时而搁置,此番又见那人不知悔改,他更是怒火滔天。
谢卿寒眼里的疯狂还未来得及收回,茶杯便砸倒了她身前的地上,茶杯应声而碎,碎片溅起来划破了谢卿寒的脸。
“卿寒!”
“卿寒!”
一身蓝衣的女子刚进门时候便被这副景象吓到了,看着跪着的女儿毁了脸吓的扑了过去,不过她显然慢了一拍,申虞兰在她之前抱住了跪坐在地被吓得有些呆滞的谢卿寒。
“老爷,卿寒还是个孩子啊,你这是要毁了她啊!”
申虞兰的话里处处是控诉,冯姨娘张了张口,话全被申虞兰抢了过去,她伸出的手最终落在了谢卿寒身上。
“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