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关上门，没有按电梯，“鸡爪雨”的身影消失在一旁的楼梯间。

……

“操！这个李维维的电话一直没人接。”胡子健站在路灯下，看着一直处于“连接中”的手机，满脸焦躁地说：“难道睡着了？睡得这么死？”

站在三人后面的夏安斌看向宋慕云的背影，张口要说话，想了想，终于还是继续沉默。

“算了吧。”蔡亦可看向宋慕云，微微躬身说道：“宋总监，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已经太晚了，你们明天都还要工作呢，反正已经有了李维维的住址跟签约公司，明天我跟子健自己去找一下就行，不能再麻烦您了。”

“对对对，那个那个，不能再麻烦了。”胡子健急忙附和道：“明天一早我直接去李维维家找他。”

宋慕云桃花眼眯了眯，没有理会胡子健，笑嘻嘻地看向蔡亦可：“嗨，没事没事，亦可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然怎么叫同事呢！”

胡子健一口气腾地顶上来，好容易压住，脖子都红了。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却响了，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不对，这号码明明眼熟。

“啊？我叫胡子健，什么？什么关系？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接电话的胡子健一脸茫然。

“谁啊？”蔡亦可觉得奇怪。

“不知道啊，竟然问我跟李维维是啥关系……嗳嗳？”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的胡子健一拍脑袋，急忙将手机调到实时模式。

其他三个人凑过来一看，吓了一跳。

画面里红蓝灯光闪烁，打电话的人扭转镜头对准了地面，一汪刺目鲜血中，那个刚刚他们还在搜索的英俊脸庞，仰面躺在血泊里，圆睁的双眼似乎藏着几分绝望与不甘。

“卧槽！死了？”胡子健跟宋慕云同时惊呼。

“这位叫李维维的死者疑似自杀，几分钟前从楼上掉下来，由于他的手机里最近的十几个记录都是你的号码，方便的话，请你马上来云湖街区警局配合一下调查。”打过来的人说道。

四人再次面面相觑。

看来今晚注定无眠。

等四个人从警局出来时，天空已经亮了。

他们的事情很容易说清，只是查证花了点时间。

蔡亦可被希望与失望反复折磨了这一晚上，精神略见委顿，嘴唇已经有些发白。心疼得几乎暴跳的胡子健，差点在警局里跟警察掐起架来。

好在有宋慕云的豪门子弟气度与夏安斌的老练处理，警方的态度相当克制，加上李维维好歹也能勉强算个公众人物，他们的调查效率还挺快。

走出警局大门，不见疲惫之色的宋慕云微笑安慰蔡亦可：“这样吧，还有点时间，老夏先送你们回家休整一下，等明天，哦不，今天医生上班后，我们约在医院，取回穿梭机送去研发部检测，然后你们再找李维维的签约公司调查一下他是从哪里买的机器，亦可，你看这样行不行。”

“麻烦宋总监了。”蔡亦可知道这一夜欠他甚多情面，索性再没有客气，连忙点头致谢。

……

池家三楼，亮了一整夜的灯熄灭了。

池潜关了智控屏，揉揉脸，屈指敲了敲额头，然后脱衣服走进了浴室。

看来，这一夜的林江，诸多人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