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蔡亦可心神一颤，霎时竟忘了要说什么。

“我马上有个会要开，你跟子健说一声，晚些时候我给你电话，我们云端见面再细说。”

“啊，好的好的！我们会等你的电话的！”蔡亦可抱着手机一个劲点头，眼中全是狂喜的希望。

嘟——

通话挂断的声音响起，蔡亦可才猛然惊醒，她抹了一把眼睛，向杜雨消失的方向再看一眼，心情复杂地叹口气，转回头，快步向停车场跑去。

……

东江大学，博克心理学研究中心顶层会议室。

池潜已经将自己进入焦泰熙意识的经过大致叙述了一遍，只是略过了悠悠的部分不提。

“池博士，你是说，你能够借助STX-1改变用户的潜意识，这……确定？”罗德尔虽然表示疑问，但是口气并不是怀疑，更多的是惊讶。

“从我个人判断，我觉得造成焦泰熙人格分裂的一部分关键记忆，已经被我介入并且修改，关于这次测试进入样本潜意识的具体过程，我之后会有个详细的书面报告，你们彼岸研发部可以拿去作进一步的研究，相信云端数据记录会跟我的报告有相互佐证的地方。”池潜谨慎地回答。

“这个不难验证的。”郑平接过话：“如果这次测试真的如小池说的那样，焦泰熙的潜意识发生了某些关键改变，那么，他以后的心理反应和行为就会发生显著变化，只要继续追踪研究这个样本，就会有明确答案。”

“是的，郑教授说的没错。”温格脸上的兴奋表情依然很明显，他笑着看向池潜说道：“果然STX-1进行这方面的测试，还得靠心理学专家亲自来参与才行！之前公司内测，看来走了不少弯路啊。今天这个发现，如果被确证，我觉得，对于人脑领域的研究，影响将会是史无前例的！”

“是的，这确实是个惊人的发现。”罗德尔点头表示赞同，他顿了顿，环视参会的几个人，表情严肃地说道：“今天的测试情况，我建议公司和研究中心暂时保持高度保密，后继测试请郑教授尽快安排，因为我们需要更多的类似案例和数据来确证池博士的发现，如果研究中心有任何技术和资金上的困难，我们彼岸公司会提供全力支持，相信只要我把今天的测试过程汇报上去，董事会一定高度重视的。”

“哈哈，罗德尔先生，那就不客气了，我现在就提出要求，能不能再提供几台测试机，以便于扩大测试样本数量，同时也利于对潜意识进行进一步的深入研究。”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王主任，立刻笑眯眯地接话。

“没问题！”罗德尔点点头，“明天我就再安排调运四台刚刚完成组装的测试机过来。”

“好好好。”王主任笑着点头不再开口。

罗德尔的目光转向池潜身旁的傅水，显得极为好奇地问：“傅小姐，你能不能给我们解说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用一只手机，联系到深处用户潜意识中的池博士的，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非常令人震撼的事情。”

“是的是的，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你的手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功能？我之前仔细检查过，你的手机明明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啊。”玛威闻言，急忙附和着问。在他心目中，什么潜意识不潜意识的，完全没有这件事让他感到震动。

傅水斜睨了一眼池潜，对池潜递过来的眼色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淡淡地笑了笑，手指点了点放在身前会议桌上的手机说道：“很简单，我跟池潜之前在一组做网络人格迁移研究的时候，用这只手机长期作过他的云端任意门，玛威先生检查的时候，应该注意到有你们公司的舔狗活动数据吧？”

“是的。”玛威点点头，依然不解：“我确实发现有公司的标准舔狗程序，难道舔狗还能起到唤醒作用？”

“普通舔狗不能，但是接受过人格迁移程序的舔狗就有几率能，请注意哟，是有几率。”

“啊？”玛威似乎仍然一头雾水，他眨了眨眼：“这是什么原理？”

“哈哈哈”傅水轻轻笑了起来，一脸的故作神秘：“这个是属于研究中心一组的研究机密，暂时还不能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