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抵达当铺时,铺面血迹斑斑,朝奉和掌柜的以及几个小伙计四散躺开,都已断绝了气息。
陆一鸣怒而言道:“是谁竟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一名路人浑身颤抖着说道:“陆老爷,先前我看见几个衣着打扮不凡的人从当铺里冲出去,我没看清他们长的什么样子。”
陆剑元问道:“他们往哪里去了?”
路人伸手指向东方,道:“他们往东边去了,应该是进了无忧林。”
“多谢!”陆剑元说着招呼一声,众人都随他而去,等陆一鸣也走后,陆常昭问辛缘:“该不会是你的同伙做的吧?”
辛缘微微一笑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陆剑元轻功如飞,不多时来到无忧林,当时林中树木繁密,虽然清新,但却幽暗。
树木多已开出新叶,陆剑元站在树林中环顾几眼,发现在地上有浅浅的脚印,他于是寻着足迹前行,最后来到林中一间小屋前。
众人互视一眼,最后看向陆一鸣,看他如何决定。
陆剑元沉住一口气,立起一只手示意众人不要出声,他则缓缓走到木屋门前,用耳朵去听里面动静。
辛缘耳力极好,虽然站得稍远了些,但却是能听得到屋子里有轻微的响动的,显然屋里的人已经知道木屋经被人包围,正准备着什么来应对。
陆怊贻见许久没有动静,于是一脚踹在木门上,只听“啪嚓”一声响,陆怊贻扑入屋内,接着只听数声机关响,随之而来的就是陆怊贻的惨叫声。
“怊贻!”
“二弟!”
“二哥!”
陆家人一阵惊呼,只见陆怊贻身中无数弩箭,直挺挺倒在地上,血流一片,绝无生机。
陆一鸣大怒于形,一脚踏入屋内,却发现屋内空空荡荡,唯有在木墙上挂着三把连弩。
“二哥啊!”陆润恒伏地恸哭。
辛缘心中大为震惊,刚才若不是陆怊贻抢先进了屋,死的还不一定是谁,也不知对方是什么人,竟然布下如此狠毒的陷阱,这绝对是要置人于死地呀!
陆剑元满含泪眼道:“爹!一定是我们的仇家干的!”
“是谁!究竟是谁!”陆一鸣震怒不已,他忽地转头看向辛缘问道:“你说!是谁!是谁害死了我的儿子!”
辛缘见陆一鸣几乎失去理智,连忙怯生道:“我不知道,与我没有关系。”
半个时辰后,辛缘站在路口,他回想起陆家人失声痛哭时的情景,一颗心好似被揪住。亲人之间的生死别离是何等的痛苦?陆一鸣那样看起来极其沉稳的人,在亲生儿子死时竟会变成那般可怕的模样。
陆家人放了辛缘,可能陆一鸣认为真不是他偷了那两块玉石,也和害死他儿子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辛缘或许知道是谁害死了陆怊贻,他心中有一个猜想,但却不敢告诉陆一鸣,因为以陆家的能力,还不足与对方为敌。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样一个强者为王的时代,无论受了怎么的屈辱,都只有老老实实受着,想要翻身,唯有等待难得一遇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