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勃然大怒,出剑刺向撑伞人,后方众人立即举起连弩,陆一鸣霎时不敢动了。他现在还不能死,如果他现在死了,还怎么为自己的家人报仇呢?如果他现在死了,自己一手经营的陆家岂不是就全完了?
撑伞人呵呵一笑,道:“陆老爷请息怒,您的心情我理解,我们是否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可不可以让我先看看那盒子?”
陆一鸣强忍震怒,一直等到气息平缓方才开口说道:“好,我们坐下来谈。”
陆剑元趴在地上,还无人敢将他扶起,他眼中满是愤恨,他能看到的只有自己母亲的尸体。
之后撑伞人与陆一鸣来到大厅,陆一鸣为撑伞人让座,撑伞人收起雨伞,颇有礼节地欠了个身,然后缓缓坐下,随后道:“我叫南宫矜,陆老爷随便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陆一鸣深吸一口气问道:“不知南宫公子是从哪里来的?”
南宫矜打去身上水珠道:“泉州。”
“那可真是够远的。”陆一鸣冷冷道,“想不到你们从那么远过来,就为了来杀我们陆家人吗?”
南宫矜伸手打断道:“刚才的事情我们尽量不要提好吗?先说宝盒的事情,能先把宝盒拿来我看看吗?”
陆一鸣问道:“那宝盒有什么用处?”
南宫矜笑道:“有什么用处我不清楚,不过它一定是大有用处的。”
“就因为那个盒子,你就对我陆家下此毒手?”陆一鸣怨毒的眼睛死死瞪着南宫矜。
南宫矜撇过头去说道:“哎!陆老爷您怎么又说这事,不是说好了先不提的吗?”
陆一鸣一拳捶在桌上,然后对陆润恒道:“你去把那个盒子拿过来!”
陆润恒颇为不解地问道:“哪个盒子?”
陆一鸣怒道:“就是半年前我们发现的那个盒子!”
这么一说,陆润恒立刻想了起来,他马上跑开,好一会儿后才小心翼翼抱着个盒子回来。
陆润恒把盒子放在桌上,这盒子看起来很有年头了,外表的灰尘扫也扫不干净,灰蒙蒙的。盒子不知是用什么木材做的,有些厚重,打开盒盖,底部有两个深深的凹槽,看起来是用来放置什么东西的。
南宫矜揽过盒子仔仔细细、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接着皱了皱眉头,正待发问,突然间陆一鸣从桌底抽出一柄长剑顶在他的脖子上。
陆润恒也迅速拔出剑指着南宫矜,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
“哦……看来我好像大意了。”南宫矜顿时不敢动作了。
陆一鸣红着眼道:“让你的人都滚出我家!”
南宫矜道:“好,好,你们不要着急,我这就让他们走。”
陆一鸣推着南宫矜出去,南宫矜的手下见此情形,纷纷举起连弩,陆一鸣急忙把南宫矜拉到自己跟前,随后说道:“你们都听着!如果不想要他死的话!都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然后滚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