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厉道:“可王老头是要让我们捉了他。”
梅牧升轻轻笑道:“你又何必怕他一个王员外?还是你认为自己会输给这位兄弟?”
“这怎么可能!”雷厉嚷道,“那就给这子一个机会,让我先来!”
梅牧升点头道:“好,待会儿如果有人过来,就让他们不要插手。”
谢长欢奇怪地看了眼梅牧升,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但既然是一对一单挑,他也就松了口气,总比同时对付五个人容易。
谢长欢刚做好准备,雷厉就已经飞扑过来,他双爪一出,谢长欢侧头急闪,同时出云剑由下而上挡在雷厉前面。
雷厉扒开剑刃,抓向谢长欢喉部,谢长欢翻转剑身,架住雷厉两只手爪,随即右脚飞起,踢在他腹部。
这一脚虽不轻不重,可应该有一定威力,但雷厉竟好似感受不到疼痛,反倒笑问:“你的脚还好吧?”
雷厉这句话问得奇怪,只是谢长欢还真觉得脚有些疼,好像刚才并不是踢在了肉身上。
正在谢长欢诧异之际,雷厉突然突破防御,并在他身上留下三道爪痕。谢长欢忙挥剑反击,与雷厉缠斗起来,几个回合过后,谢长欢轻易地找到了雷厉一处破绽,当即一剑刺出,正中其前胸,只是这剑未能刺穿他皮肉,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挡住了。
谢长欢本以为一击得手,没想到是这样结果,反倒被雷厉抓住机会,又在他身上划开几道伤口。谢长欢心想雷厉衣服下一定戴着什么防具,便将目标转移到他头部,心道:“难道我连这也刺不穿吗?”
接下来的十几个回合里,谢长欢招招有意向雷厉头部攻击,雷厉不由的慌了神,紧张之下频频失误,逐渐被谢长欢压制,他只好专心防护头部,只是面对谢长欢越发猛烈的攻势,他再难抵挡得住。
眼见出云剑就要刺穿雷厉的脑袋,忽然一枚暗器从侧面飞来,把它打得偏移了原来位置,雷厉这才保住一条性命,接着赵鹤祥走过来道:“雷厉,你已经输了,换我上了。”
雷厉悻悻地向后退去,赵鹤祥站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上,向谢长欢一抱拳道:“这位兄弟武功果然不弱,在下来讨教讨教。”
谢长欢没有二话,直接一剑刺过去,赵鹤祥立即从左手中撒出一把细的暗器,这些暗器刺进谢长欢的手里,好像无数肉眼难见的针头扎了进去。
这样一来,谢长欢握剑的手又痒又麻又疼,这一击便没有继续下去。
赵鹤祥紧跟着甩出一柄飞刀,谢长欢扭头避过,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柄飞刀,他只有匆忙间再次躲闪。
“身手也很灵活。”
赵鹤祥的衣褂随风飘起,可见里面满锒铛挂着的全是各种各样的暗器,发出亮晶晶的光芒,让谢长欢不禁有些发怵。
“你喜欢哪一样暗器?”赵鹤祥笑着问道,只是这笑声中透着些诡异。
谢长欢心想着该怎样应对接下来的攻击,突然就有一发暗器打来,钉在了他手臂上方。
这一下相当之疼,谢长欢紧咬牙关忍着,赵鹤祥却接连发暗器打来,谢长欢一避再避,体力到此刻差不多已消耗殆尽,只是一旦有任何松懈,都有可能葬命在赵鹤祥暗器之下。
谢长欢认为最难对付的就是暗器了,对方冷不丁一出手,实在防无可防、避无可避。
只见赵鹤祥又打出三枚追魂钉,谢长欢翻身躲过,紧跟着又是两发铁蒺藜,谢长欢实在防不过来,被铁蒺藜扎在身上,疼痛瞬间可知。
谢长欢心想不可一味躲闪,不然只会越来越麻烦,如果能够压制住赵鹤祥让他来不及使出暗器,或许就能够击败他。
暗器,最为关键的就是讲究一击致命,只是赵鹤祥出手数招,都没能给谢长欢带来致命的伤害,谢长欢的速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后面雷厉道:“赵鹤祥,要是连你也打不过这子可就太丢人啦!”
赵鹤祥紧盯着谢长欢的动作,雷厉这一话分了他的心,一个不留意,谢长欢竟如雷霆般闪现到他跟前,本应刺穿其咽喉的出云剑戛然停住。
梅牧升露出诧异之色,谢长欢的速度是他从未预料过的。
赵鹤祥喉结滚动,他盯住泛着森森银光的出云剑,脸上浮现出恐惧之意。
梅牧升道:“果然有些不同寻常的本领,下一个就换我吧。”
着梅牧升走上前去,轻轻推开赵鹤祥,对谢长欢继续道:“若是你能胜过我,我就放你和那位老人离开王家。”
“好!一言为定!”谢长欢向后退一步,剑刃摆开,上下观察梅牧升。
梅牧升缓缓抽出鞘中剑,道:“三招,你若不死,便算你胜。”
众人闻言先是一惊,接着哄然笑道:“梅大哥你也太看得起这子了!谁能在您手底下走过一个回合啊?”
谢长欢明白眼前之人就是佘氏双雄提到过的“朔州第一”梅牧升,但是谢长欢却不怕他,只要对方不是下第一,怎么能没有赢的把握?他将会超越一切,打败所有的第一。
梅牧升的剑在月光下竟映出淡淡的红色,这把剑相当之细,约有四尺来长,向前一伸,便点在谢长欢胸口。
只在一瞬间,谢长欢突然出手,他以极快的速度从一边绕开,闪身来到梅牧升侧旁。梅牧升手臂一动,红光掠过,谢长欢连忙向后一翻,而梅牧升出剑向前连刺,招式中接连变化,谢长欢暗暗惊叹,只因一时无法破解,唯有不断退避。
梅牧升抖腕之间不知究竟出了多少剑,谢长欢心里愈发紧张,心慌身乱之下,不自主出剑一挡,顿时间感到一股绵绵之力打在剑上,旋即转为刚硬之力,使得谢长欢把握不住,踉跄着向后退去。
到了这里,梅牧升不再继续追击,他把手一抬,收剑入鞘。
谢长欢不解其意,心想方才梅牧升若是继续攻击,自己根本无有防守之力,必定要身中一剑,可他却在这时候收手,难道是放自己一马?
想及此处,谢长欢心中感受到的只有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