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曹吉祥脸色狰狞道:“你才对太皇太后不敬,要不然怎么敢违逆她老人家的心意,和郡主联姻。”
所以你才向悠悠下手,派人监视她,无意中得知我每晚悄悄从后门进府找她,于是便派埋在郑王身边的棋子把郑王引过去。张宁恍然。
“太皇太后玉体有恙,你不让她老人家静养,反而在她老人家面前学舌,害得她老人家烦心,若是陛下得知,一定会拨你去为先帝守陵。”张宁道。以为只有你会用上位者威胁老子吗?老子也会。
曹吉祥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张宁,道:“张大人,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呵呵。”张宁笑,道:“请问曹公公,本官做了什么?”
曹吉祥一时语塞,狠狠瞪了张宁一眼,拂袖而去。
张宁阴沉着脸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贾小四和曹吉祥明争暗斗不止一日了,一来贾小四没有出声求助,二来张宁不想手伸得太长,以免引起皇帝忌惮,反而不美。因而一直对两监之争只关注,不插手。没想到曹吉祥反而先出手,让他不能忍的是,这阉人居然在悠悠父女身边埋伏棋子,对悠悠父女下手。
柳婆婆如往常一样吃过午饭便回房睡觉。她有午睡的习惯,每天午后得睡半个时辰,要不然天一黑便睏得不行,根本没办法为张宁开门。
误了郡主的事,那怎么行?
睡梦中,她只觉憋得慌,喘不上气,于是拼命挣扎。这一挣扎,便醒过来了。她睁开眼,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她的脖子有一根勒得很紧的绳子,她差点被这根绳子勒死。拉绳子的是一个瘦小的汉子,她不认识。
“别声张。你要是敢声张,老子马上勒死你。”瘦小汉子声音不高,说的话却很有份量,因为他说话时,手上用力,柳婆婆再次喘不上气。
柳婆婆蹬着腿,吐着舌头,直到瘦小汉子松开绳子,大口喘了两下,道:“好汉饶命,老婆子不喊就是。”
这里僻静,大声呼求很有可能没人听见,没的丢了性命。
瘦小汉子道:“老子问你,你什么时候到郡主府为奴,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查得清楚,柳婆子丈夫早逝,儿子已经娶亲,儿媳妇为她生下一对双胞胎,十分可爱。
柳婆子不敢隐瞒,把家里有儿子儿媳妇孙子以及一个粗使丫头的事说了,道:“好汉饶命,老婆子在郡主府为奴,郡主待老婆子不薄,才能养活一家四口和一个丫头。”
“郡主待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出卖她?”瘦小汉子冷冷道,手上再次用力。
柳婆婆再次蹬脚挣扎,待绳索松下来,喘了两口粗气,道:“好汉说笑了,老婆子哪有出卖郡主?”
“你再说没有试试。”瘦小汉子又勒紧绳子,道:“下次老子未必会松手。你身子骨硬朗,最少还有十年好活,要是这样死了就太可惜了。”
柳婆子是聪明人,哪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忙道:“好汉饶命,老婆子真的没有出卖郡主,只是有人问及郡主的行踪,不小心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