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佳佳是第一次看到程天，年轻不过四十来岁，长相普通，国字脸，给人的感觉憨厚老实，丝毫不像干得出杀妻骗保的人。

程天全程没有反抗，他似乎已经预料了这种情况，只是在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看了坐在一旁的李成，目光幽深，带着几许深意，曾佳佳明显看到李成面部不自然，他下意识的回避着程天的目光，整个身体蜷缩着，似乎在畏惧着程天。

曾佳佳扫了一眼李成表示感谢后，毕竟这个案子如果没有李成给的视频这种决定性的证据，很有可能他和袁朗还在一头摸瞎。

程天被押解回了警局，曾佳佳也跟着回去做了个笔记。

他出警察局的时候已十二点以后了，天空中除了一轮清辉的月色外周围都是漆黑一片。

曾佳佳长长的松了口气，凶手抓到了，袁朗也安全了。

怀着喜悦的心情曾佳佳小跑回了事务所。

“咯吱….”

曾佳佳推开了门，屋内漆黑，他以为袁朗已经睡下了。

刚准备拖鞋，袁朗声音就开始响起：“你回来了。”

曾佳佳开了灯，脱了鞋往里走，他看着有些疲倦坐在办公椅上的袁朗：“你怎么还没睡，查什么东西楠，又有新的案子。”

袁朗摇了摇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曾佳佳：“程天被逮捕了，事情完美解决。”

袁朗沉默了片刻，漆黑的眼眸看着电脑屏幕，沉吟片刻道：“你确定程天就是凶手吗？”

曾佳佳不解：“你什么意思，杀人视频都有，不是他是谁啊。”

袁朗其实也不确定程天是不是凶手，他只是从电脑屏幕中陆露的帮帮我中猜测的，如果程天是凶手，现在已经伏法，至少陆露不会这么冷静。

直到现在电脑屏幕几乎没有什么变动，除了那流逝的时间以外。

袁朗：“程天是不是凶手我不知道的，只是有一点觉得有些奇怪，当时那个环境下，杀人气氛本身已经很紧张了，可李成还去录了视频。”

曾佳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明李成心思深呗，肯定是怕程天反咬自己一口，所以才录影留下证据的。”

“怪就怪在这个点，李成手里既然有视频就有威胁程天的筹码，他用视频威胁程天得到了好处不比给我们还大吗，而且你好好想想之前李成看到我们时候说的话，他可以坐牢但是不想死，你不感觉李成说的话很奇怪，就好像有人控制了他一样，他似乎很忌惮控制他的人。”

袁朗的话让曾佳佳也咀嚼出一丝不同寻常。

当初李成同意合作曾佳佳根本没往深处想，他一直以为是李成害怕了，所以才做出把证据交出来的举动。

“会不会李成因为上次跳楼那事情产生了误会，他觉得是我们做的，所以才把证据拿过来求和。”曾佳佳道。

袁朗摇了摇头，他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可能性很小，你想想当初你把他们杀害陆露的事情已经摆到明面，那时候李成可是铁了心的告诉你他什么都不知道的，那时候他明显沉得住气，可这一次他这么沉不住气，我怀疑控制他的人肯定有他的把柄，至少这个把柄比帮程天害死陆露还要大的多。”

曾佳佳觉得袁朗分析的有几分道理：“你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袁朗低了低头：“明天去警察局看看程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