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佳佳摆了摆手，指了指袁朗，像个没事人一样乖巧的坐在了李成旁边的位置上。

“袁探长你什么意思。”他问。

袁朗将手里的水桶放下，尴尬的笑了笑，绑人的确不厚道，但是捅人更不厚道。

这李成一醒了就装疯卖傻，半个小时都没过就把刚才想要杀自己的事情忘了。

“正当防卫，李总贵人多往事，前十分钟你还想捅死我，我小命差点就交代给你，我要是不绑你难道等你捅死我。”袁朗道。

李成舒展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不解的看着袁朗：“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要杀你，杀人是犯法。”

李成言辞凿凿，面色严肃而庄重，看起来丝毫不记得刚才想要杀死袁朗的事情。

袁朗也疑惑了，这货是鱼变得么，只有七秒的记忆。

他还指望着从李成嘴里套出点关于老妪和游戏的事情，可没想到李成丝毫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袁朗心情有些沉重，他感觉刚才生死一线都白经历了。

“现在怎么办。”袁朗朝着曾佳佳使了个眼神。

曾佳佳摆了摆手，眼神成斗鸡眼状仿佛在说你问我，我问谁。

袁朗丢了恶狠狠的眼神，曾佳佳干咳两声站了起来。

“李总，你不记得没关系，但是真是事实。”曾佳佳给了李成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们绑你不仅仅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想想上次老楼，要不是我你就跳下去了，你说是吧。”

“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吧，你上次打电话给我想跟我说程天不是凶手的事情是吗？”

曾佳佳的话安抚了在爆发边缘的李成，他刚才对被绑和泼冷水颇有微词，虽然他不记得他是怎么来到事务所，也不记得刚才是否有杀人的举动，但眼前男人说的话的确是实话。

当初老楼，他差点出事。

这次也不排除他们说的是实话。

李成微微一顿，思索片刻道：“没错，杀死陆露的凶手不是程天。”

曾佳佳：“那是谁。”

李成面色有些为难：“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他抬头看了一眼袁朗和曾佳佳讪讪道：“这个事情要从八年前说起，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工地上的搬砖工，有一次我把工地上重要的材料给弄丢了，包工头气急了就把我打了一顿，我就是那时候认识程天的。”

“他跟我一样就是个打工的，我们身上都有着永远抹不掉的贫穷，永远为了生存在最底层挣扎，受尽冷眼和侮辱，就因为这样我们惺惺相惜，关系越来越好。”

“在那时候，程天通过网络认识了陆露，两个人聊了一段时间后就见面奔现，陆露是个很阳光活泼的女孩子，她没有嫌弃程天的出身，依旧愿意跟他在一起。”

“而我和程天命运的转折点就是从认识陆露认识的，刚才是陆露说她知道一个协会，这个协会有保密的项目，只要完成协会的游戏项目就能够获得足够的奖励。”

“在陆露的游说下，我和程天受够了贫穷，在诱惑下都心动了，于是便按照陆露说的方法接触到了协会，原本我们以为进入只需要交一笔钱，但是没想到想要进入歇会流程十分复杂，首先要有会员作为担保人，幸好的是陆露是会员我们也拿到了入协会的资格证。”

“有了资格后便是考核，考核方式是通过一封信寄过来的，我们必须按照信上的操作进行，第一封信便是让我们去老楼，不停的数着楼梯会看到一扇门，只要推开门走进去，那么久等于认同了游戏，接下来就是游戏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