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慢慢趋近于平静。
陆露,李成,程天的死成了凉城警局的一大悬案,刘飞没日没夜的窝在警察局分析案情,他觉得背后的罪犯是对警察尊严的挑衅,所以他下了决定一定要把罪犯绳之于法,因为这事情他足足一个星期没有回过家,老婆因此还跟他大闹了一场。
甚至刘飞还打来电话像袁朗抱怨一通,顺便跟他两个交流一下案件,袁朗大多时候都装作听不懂,只是点头或者嗯嗯两声搪塞,久而久之刘飞在袁朗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他也就不再联系袁朗了。
没人来骚扰袁朗也乐得清静,他不用去想陆露,不用想那个诡异的游戏,就连梦境中无数次杀他的老妪也快被他往的一干二净。
他觉得,这样的人生也挺好的。
可曾佳佳不好,真陆露的死给他心里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他有的时候对于周遭的环境总会有莫名的抵抗,眼眸里充满了警戒,他就像守着一寸荒地,绝不允许别人侵入那块地盘。
袁朗直觉觉得陆露的死不可能给曾佳佳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袁朗试图跟曾佳佳交流都失败了,他索性也不管随曾佳佳去了。
当初他在事务所捡到曾佳佳的时候他无家可归,凄惨的蹲在角落里。
曾佳佳过去的事情他从来没有问过,未来他也不打算追问。
人总是有自己的小秘密的。
那秘密是伤痕,还是不堪,终究有疤,他又何苦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再去触碰曾佳佳的那道伤疤。
第四日,周末的上午,曾佳佳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饿了。”
彼时,袁朗刚在外面卖油条的老头摊前买了两根油条,两杯豆浆拎着进了屋。
曾佳佳颓废了四日,涣散的目光总算开始聚焦,哪怕他现在头发乱的跟个鸡窝头,下巴满是胡渣子,看着那双有了温度的眼睛,袁朗的心也暖了几分。
他将早餐放在餐桌前:“饿了就赶紧来吃,老头给我现炸的。”
“朗哥这几天麻烦了。”曾佳佳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油条,缓缓的咬了一口。
这些日子他窝在事务所里不吃饭,不说话,所有的一切他都提不起一丝的兴趣,但袁朗的担忧和付出他还是看在眼里的。
“都是兄弟那么见外干嘛,要是换我是你,你难道还能不管我。”袁朗笑了笑将豆浆递给了曾佳佳。
“外面天气挺好的,你没事出去走走,躺这么几天人都发霉,你还不赶紧出去找些生意来,不然真要喝西北风了。”
曾佳佳知道袁朗故意这么说的,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对于袁朗没有追问自己的情况曾佳佳有些感激,他摸了摸眼角。
“那必须的,我们要接个大单,不开张则以,一开张吃半年。“
油条两三下就被曾佳佳下了肚子,豆浆也被他喝的见了底,他打了个嗝,彻底从低沉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整个人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