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飞回了个叉。
“何以见得?……”
大叔抬起了头。
“就凭……我也不知道……”
廷飞想了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呆呆地垂下了头。
“哈哈,小子,以后出了这监牢,可不要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在江湖上混,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危险了……”
大叔说的话像是在教书育人,语气平和,循循善诱,就如一位引路人一般,照亮了廷飞的前路。
“就凭这些话,我便觉得大叔是个好人……”
廷飞丧气的扔掉了稻草,因为他又无子可下了……
“哼……小子你又输了……”
大叔画上了最后一个圈,得意的笑了。
“这是我让着你,再来……”
廷飞又一次抚平了棋局,他已经输了十一局了,第十二局,他又重新画上了九宫格……
牢狱中的犯人们该睡的睡,该聊天的聊天,他们正好好享受着生前的最后一点时光,可谁能知道,到底他们是坏人还是外面的是魔鬼……
夕阳西下,迟到的暮色将笼罩整个陈州城,繁忙的街道不再繁忙,阴冷的牢狱依旧阴冷。
陈州城的城门紧紧的关闭着,公示栏上还贴了告示,说是鬼兵降临,全城戒严,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些许文质彬彬的文士还一味的嘲讽着,说这是无稽之谈……
暮色降临,众人觉得无聊便都散去了,叶齐城主做的决定,大家也都无力反驳。
各大客栈还是挤满了人,各色各样的外来人员被请出了翠霞楼,他们只得找一个新的容身之处。
此时的翠霞楼已经成了一个新的水坎楼,里外三层都防守的严严实实,而且都是女兵,时不时有着个别好奇的百姓指指点点,不过在强大的气场下,这条街几乎没有人经过了……
顾莹姐妹已经回到了翠霞楼,她们奉粼姐的命去牢狱确认了廷飞的情况,此时正回到了粼姐身前复命。
粼姐还是和往日一样妖娆艳丽,美丽诱人。
叫的动粼姐的恐怕只有师尊还有九宫阁阁主了。
昨晚罗寒写的密信正是借由九宫阁阁主的命令来写的。
自从斗天苍一役后,众殿主被召集在了卧龙城,举行了一次秘密会议。
不过只过了不久,几个殿主相继死去。
原定与翔天会谈魇血殿的计划也一并给到了罗寒身上,这是阁主给罗寒的一种历练,也正是这一次,罗寒拥有唯一调动一次殿主的权利,可是不巧的是,偏偏他调动的是伏粼殿主,因为只有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到陈州城,至于那自告奋勇想赎罪的石虎只是成了一句尸体……
按照粼姐的慢性子,每次赴约都是能拖则拖,在殿主中可是出了名的拖沓王,可是作为八个殿主中唯一一个女殿主,大家都敬畏着粼姐。
可那一晚,那信中竟然出现了廷飞的名字,粼姐便已最快的速度抵达了陈州……
“这小子,总是给姐姐我闯祸,那臭老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呵,男人……”
帘子里的粼姐好像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露羽青在窗前停了下来,摇着头,啄着翅膀,一副乖巧模样。
眼看天快要黑了,小虎和钟翎快马加鞭,离陈州还有半日路程,两人打算连夜赶路,进了那陈州城再做打算。
凉州城内的各家各户也都亮起了夜灯,有许多家庭已经开始了正常的作息,凉州城的重建正在进行着,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
阿四的状况还是不容乐观,袁媛日夜操劳,询问老一辈的医者,可是大家都对这毒一无所知,不知该如何下手。
“要不,找那个江湖郎中看看。?”
栾母看着袁媛,随口说道,像是早就憋在心里的话。
袁媛愣了一下,不知心里为何咯噔一下,她似乎有点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