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芒煌!”
彭泽身后响起了廷飞铿锵有力的声音。
廷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剑豪的招式。
那彭泽措手不及,便极速躲开,闪在右侧廊口树旁,摆出犬夜六式,准备迎敌。
“这小子,怎么可能。”
彭泽心里一想,发觉此刻的廷飞功位已超了天罡,但气息不稳,一击即可击溃。
不过彭泽看着各路侠客们,感觉到寡不敌众,便在夜色中遁去……
廷飞身上的热气消散而去,身子回复到了常态,瞬间觉得喉咙干燥,呼吸急促,霎时觉得不稳,便瘫在了钟翎身上。
堂前的众人赶忙赶了过来看了看廷飞的情况。
廷飞并无大碍,只是有点肾虚体弱,为调气过度所至。
众人围坐在了桌旁,廷飞刚想拿杯酒解一下干渴,却被一老者用根鱼刺击落。
“有毒。”
老者稳稳的说道。
钟翎拿着根银针插了进去,那银针果真变黑了。
廷飞便再也不敢乱动了……
“多谢各位前辈,栾廷飞在此拜谢诸位。”
廷飞和钟翎站了起来,鞠躬行了个礼。
“小子,看你体格特殊,剑法不俗,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位长满白胡须的老者捋着胡须,眯着眼看着廷飞,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栾廷飞,这名字有点耳熟,按照这彭泽说的,你就是那大闹斗天苍的家伙吧。”
又一位独眼剑客喝着酒淡然的说道。
“诶你,这酒不是有毒吗!”
廷飞抢下汉子手中的酒。
“让他喝,这家伙使毒使惯了,反正喝不死他。”
老者哈哈一笑,剑客却越喝越起劲,还打了个响嗝。
“小子,你的路才刚刚开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长满羽毛,翱翔蓝天的雄鹰必须有一对流过血的傲翅。”
说罢一行人便离去了。
“后会有期。”
少年也只这一句,像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一般,廷飞似乎又领悟到了一些道理。
青天夜里也会雷鸣电闪,黑色描绘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迅速土崩瓦解。
经过了这一晚,廷飞和钟翎也并没有心情休息,还有太多的谜团没有揭开,他们多希望有一盏明灯,照亮他们前行……
廷飞和钟翎就这样两步三步的走着,不一会便走到了拐角处的一出廊道,只见那儿残留着一条鲜明的血迹,一直延续到了远方……
廷飞两人跟了过去,只见到一路口处便消失了,廷飞推开门,里面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二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景物在一瞬间苍白,迅即漆黑,哭泣的鬼影无路可逃,灵魂赤裸僵硬。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白
色光点,重叠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夜色。
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
只有滴滴泉水的声音,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