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虫子吧,”野人认真道。
“不会吧?那得多大的虫子能喂饱它们啊,”知月一脸狐疑地撇撇嘴。
她本想摇头的,可肋骨一断,脖子也跟着受限了,能不动还是不动的好。
“很大,”野人边说边抬起闲着的那条腿,向空中一挥。
一只比知月还要大的蚊子,便被他的脚趾夹死了。
“喔!你还会这手儿,听声辨位夹蚊子可是失传多年的绝技呀!”知月打趣道。
虽说那蚊子的个头是把她吓了一跳,却也及不野人出神入化的脚法,带给她的惊喜。
“你不怕么?这东西绝对能把你榨干。”
野人甩掉蚊子尸体,索性就把腿架到了旁边的树干。
日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此时正好打在虎皮裙中央,把里面的风景勾勒得无比清晰。
然而,野人并未意识到,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已经到来了,还在等待小丫头的答案。
可怜的知月,像是被人强行戴了高倍放大镜,参观重型武器基地。
除了震撼和赞叹,几乎完全忘记“羞涩”二字如何下笔了。
虽说有些东西都是大同小异,可这史诗级的巨作,工艺竟如此精湛,却是让她没想到的。
“咳咳……”
她终是移开了视线,然而脑中反复播放的细节,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怕了吧?小不点儿。”
他小心翼翼地把知月移到月匈前,调整姿势躺了下去。
“所以阿爹才把床安排在树,这里的高度一般爬虫不来。”
“而且,你就睡在阿爹眼皮底下,没有虫子能伤到你的,放心睡吧。”
他下意识地拨弄着她耳边的发丝。
知月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那双穿透黑夜的大眼睛发呆。
野人被她盯得有些窘迫,不知道她眼里的星星为何闪亮,美得让他心醉。
“知月,”她垂睑。
“恩?”他轻哼。
“我的名字,知月,”她又吐出几个字。
“哦,”野人听清了,却叫不出口,心跳得乱了阵角。
“你紧张什么?”她就躺在他心口,那擂鼓般的心跳她当然察觉得到。
“没有,”他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知月闭了眼,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是喜欢没错,他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