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吞下一杯热茶,缓缓道:“当时要抓我和瑶儿的确实是穿忘川楼侍卫服的人,之后我被押到了一处院子,见到的却是是樊禁盟的邹仁。在被押入樊禁盟大牢后,练楼主曾偷偷混进来见了我,只和我说了千万不要躲,也不能说认识她两句话,再后来,宗乘齐要楼主杀了我,我只觉得脖颈处和心脉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挨了楼主一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就被她限制了自由,我怕你们起误会偷偷捎了暗语给平陇的暗庄,哥哥没有收到吗?”越怀瑾心怀悔恨道:“当时我亲眼看她杀了你,当晚就去找了她,第二日才知道你还在。”“那哥哥快去和她说清楚,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但毕竟是她把我从樊禁盟救了出来。”赵羽焦急道。“那天晚上,我伤了她。”越怀瑾哑声道,“她也不愿见我了。”
忘川楼花园内。
“主上,越公子来了。”“请他来这。”练傲寒道。
傲寒。”
红衣女子站起身,掸去衣袖上不经意沾上的泥渍。“越公子来此有何贵干?”练傲寒也不看他。“对不起,你的伤,如何了?”“无碍,既然公子来了,就借此把事情说清楚。”练傲寒在花园的凉亭内坐下,白湘在一旁侍立。越怀瑾看着那亭子,不久前还与她在此弹琴论曲,今日却已疏远了。
二人对坐,越怀瑾道:“谢谢你救了小羽。”练傲寒给两个杯子里都添上了茶,“不用,本尊从不做无用之事,杀他,取信樊禁盟,救他,你们明允可就欠本尊一个大人情。”“你要明允做什么?”“合作。”“两方早已定下联盟一事,你何必?”“贵派可是百年名门,只因有共同的敌人才愿放低姿态与本尊这种邪魔歪道暂时合作,若遇上麻烦也随时可以撇开忘川,本尊要的是牢不可破的联盟,若你们这名门宗派欠了本尊一个大人情总得还吧?”“所以你就故意隐瞒事实,让我误会你,对你报复,”越怀瑾咽了咽喉咙,“好对你心怀愧疚?让明允欠你的更多”“对。”“你无需如此,我一向是站在你这边的,明允也绝不会言而无信,弃忘川不顾。”练傲寒只觉不屑,但面色不改,仍旧冷淡:“你有何值得本尊信的?凭你这个人吗?本尊从不相信情谊这种东西,太虚无了,挂在嘴边说说就好。但赵羽的一条命就不同了,你们要是敢在樊禁盟来伐之时撇开忘川,或者他日以邪魔歪道之名讨伐于我,那本尊只需将赵羽在本尊手中死而复生的事情昭告江湖,这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污名,明允可就躲不了了。你们名门正派最在意的不就是名声吗?”面前的女子邪得很,做的事更是邪性,把自己当做筹码之一也着实够狠,这与他初见时的那一抹白衣简直判若两人,“你把小羽掌握在手里,是想在这一层关系上再加一道锁,一旦明允连百年声名都不顾忌时,还有一条关门弟子的命可以作保,可对?”“对,本想过个几日再让他见你们,可惜让他跑了,不过现今的结果,本尊还算满意。”“你放心,明允与忘川至少在对付樊禁盟的事上是一体的。”越怀瑾道。练傲寒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此药可解赵羽的毒,算是本尊的一份礼。”“小羽中毒了?”越怀瑾大惊。“他没有告诉你,樊禁盟给他下了毒让他内力尽失?”“没有。”“你快回去吧,切记千万别让他在江湖上再露面。”“告辞。”越怀瑾忙要离去,“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