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过我需要明允的配合。”姐弟二人语至夜半,于风直接越窗离去。
一道淡蓝的影子也紧接着往厢房方向。越怀瑾擦拭着龙跃,又是他,于常和寒儿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在雅室来去自如?罢了,总有一日寒儿会告诉他的。越怀瑾收起龙跃翻身上床,一夜辗转难眠。
“灵儿,你昨日去哪了?”于风道。“没去哪。”“我昨日出门前你就不在,还说你没有出去?”“就是没有嘛。”于灵儿嘴硬道,对了,他昨日出去了半夜才回,他去哪了?“风哥哥,我也问问,你昨日去哪了?”“少管。”于风鬼魅一笑。哼,每次神秘失踪回来都是乐呵呵的,没鬼才怪!
天清气朗,“寒儿,你的酒还有吗?”越怀瑾道。“你与我来。”练傲寒引着他进了间背阳阴凉的储物室,室内琳琅满目各样宝贝摆满了五六个架子,练傲寒视若无物,在房内角落处停下,蹲下身,要将面前的大石板扣起,越怀瑾伸手替过她,“我来。”石板长宽皆一尺,重量也是不轻,对练傲寒这般习武女子而言也是有些费力。石板掀开,一条石质小楼梯赫然出现。
虽是春夏交替时节,地下石窖仍旧保持着阴凉,地下与地上相仿一样摆着架子,不过比之地上更多,放的却是各种各样的酒,有百年陈酿也有去年新制的美酒,有烈酒也有清酿,有玉瓶精藏也有泥坛土封,排列有序,每一架每一行都挂有小木牌注释年份和品种。“玉春来、红尘品、兰芷、秋自露,寒儿,你可真是个行家啊。”越怀瑾感叹道。“怀瑾不也爱酒。”越怀瑾明朗一笑,“这些酒虽好,可还是寒儿之前给的更得我意。”“在这。”石窖角落里满满两架子的小酒坛都与雅室内存放的几乎相同。越怀瑾一翻木牌,“美人醉,好名字。你这佳酿在外头可真寻不到。”越怀瑾挑了坛去年的新酿开了封。“你少喝点。”练傲寒道。“寒儿舍不得了?”越怀瑾凑在她耳边玩笑道。练傲寒完全能闻到越怀瑾呼出气息中的酒味,也不避让,“不会,只是美人醉虽入口绵柔但后劲比烈酒还足,你一次不许多饮。你喜欢,这里的所有就都归你。”练傲寒道。“好,我都依寒儿的。过些时候我往这石窖里再添些美酒。”
初夏骄阳,院里的白菜也抽了叶,“风儿,你这院里的”练傲寒顿了顿,“花草挺奇特的。”“嘻嘻。”于风偷咧了下嘴。“自家种的,会更好吃些。”练傲寒淡淡地道。可不能被阿姐知道这一地白菜的来历。“会吧。”于风道。
“童原你让开。”“不行,主子有令,未经允许不可入内。”“童原!”门外传来女子的高叫声。“算了,童原放她进来。”于风道。“哼!”于灵儿朝童原冷哼一声,抬头挺胸地进了门。乍见窗旁一抹红影,于灵儿登时打翻了醋坛子,正欲发作,“灵儿,既然来了,就上次的事和楼主道个歉。”于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