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黎处,正要大举绞杀樊禁盟残部之际,一队黑衣人赶到支援,他们不做刀剑之争,只给花黎送了一封信,言明已有人马在忘川楼外等候,若尔等不收兵离去便对忘川楼发起攻击。忘川的人马被练傲寒和花黎各带走了一部分,留在楼内的只能保证日常的运营和安全,事发紧急根本来不及将周围的外部人马调回。
忽有一人来报:“花总管,平陇暗庄遭人袭击了!”什么,看来这波黑衣人所言非虚,花黎权衡再三,“撤。”
练傲寒持剑跃起劈向宗乘齐的后背,邹仁横剑抵挡,那一劈力道十足,劈得邹仁单膝跪地,双手握剑才挡住这致命一剑。练傲寒压根没把邹仁放在眼中,直朝宗乘齐逃走的方向追去,邹仁护主心切,也顾不得震得发麻的手,再次缠上练傲寒,他虽不是这女子的对手,但还能拖上片刻。这边练傲寒被纠缠住,越怀瑾不动声色拦路杀出,堵住了宗乘齐的去路。此时的宗乘齐发髻散乱,面目沾灰,锦衣碎裂,早无了来时的神气飞扬。
于风带着自己的人晃晃悠悠地准备回平陇,若平陇总部还未被攻下他这内奸还得当下去,再往上加一把火。不远处一队身着樊禁盟服饰的人马赶来,“躲起来!”于风带人撤到路边,骏马驰骋而过,尘土飞扬,于风扫开面前的灰尘,“樊禁盟哪来的援兵?”
“属下并未发现宗乘齐还有安排其他的人马。”童原也感到惊诧。
那凤眼滴溜溜一转,“不对,刚刚过去的是燕人!”那一群人虽着樊禁盟的衣服,但那佩刀和马鞍根本不是晋人所用,他与燕军不只一次交手,他决计不会认错。“来不及通知阿姐了。”于风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所有人把衣服扯破,扮成一路逃亡的样子,去渡羲镇,那有暗庄!”
一个明允弟子跳出替下练傲寒与邹仁撕缠,这少年一身弟子装束却用布巾遮面,打扮得好生奇怪。他替下练傲寒后,招招用尽全力,杀得邹仁节节败退。练傲寒脱了身直冲宗乘齐而去,二人都是江湖新辈中的翘楚,纵他宗乘齐纵横江湖多年也无法抵挡二人的联手,只能抵挡已无还手之力。
一队人马杀来,硬生生从明允包抄的屏障中撕开了一道口子,“保护盟主!”那一队人操着北地的口音呼喊着。看见援兵已至,宗乘齐笑道:“练傲寒,这天不亡我,你背信弃义定招报应!”练傲寒冷哼一声,压根没放在心上,她手上沾的血可不少,报应来就来吧。
那一队人马的驰援使早已混乱的樊禁盟顿时军心大振,原先的困兽濒死之争本就耗费了忘川和明允不少实力,这一队援军精神振奋,对战他们疲战许久的人马显然占了上风,无可奈何,练傲寒越怀瑾只能舍了宗乘齐下了撤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