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嗯。”练傲寒弯下腰,收拾着这乱七八糟的书本,“真不知几位前辈看到你这位得意弟子这般不得志的模样会是何脸色。”
“别收拾了。”越怀瑾拉着练傲寒一并坐在地上。
“怀瑾,怎么了?你在愁什么?”练傲寒轻声道。
越怀瑾拉过她的手,“寒儿,樊禁盟本可一举拿下,如今却让他脱逃,宗乘齐定会想要拿下江渡,他已将平陇舍弃把所有的人马都调来了,与他而言,此次乃是背水一战,必定拼尽全力,这一战我们会打得很吃力。”
“吃力又如何,怀瑾就为此事烦恼?”
越怀瑾叹了口气,往嘴里猛地灌了一口酒。练傲寒一把夺下酒坛,“你瞒着我。”
“好,我说,此事其实和咱们这其实没多大关联。我依你之意修书让父亲给萧斥找点事做,父亲他应该是看到了时机,在朝中提出要与燕一战,谁知,除了几个本身就是主战派的大臣附和,其余的皆畏首畏尾,提那燕军好似提的是洪水猛兽,个个畏惧,甚至还有提出议和来制止燕军在北境的骚乱。我大晋就这般不堪?连家门口的强盗都不能赶了?还要向贼人讨好献媚?”
“怀瑾莫恼,并非我大晋无能,而是那帮朝臣太过迂腐无用,奴颜媚骨,毫无半点血性,把这群人换了就好。”练傲寒说得轻快,也解了越怀瑾几丝烦闷,“寒儿说得轻巧,这群老臣在朝中多年,树大根深,个中关系盘根错节,要清他们谈何容易?”
“怀瑾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
“还是我的寒儿好。”越怀瑾眼角透出几分欣悦,握起她拿酒的手往自己口中倒去。
“别喝了,待会又醉了。”练傲寒作势要拿回酒坛。
“忘了告诉寒儿,我喝不醉。”
“我看你已经醉了。”
越怀瑾凑在她面前,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均匀的地喷在她脸上,“寒儿,我不骗你,我从未喝醉过。”
练傲寒眉头一皱,美目一眯,随即如常,拎着酒坛也灌了自己一口,“我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