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怀瑾从正门离开,临走还不忘和随潞道了个谢,“多谢师兄了。”
“一点小事,东西丢在师父这还寻得到,丢在别处可就麻烦了。”这随潞的性子倒也是随了木承悦,十分温和体贴。
练傲寒借着衣服掩饰一路上也没人前来盘问,从窗户回了自己的屋子,越怀瑾已端坐等待,翻过倒扣的两个杯子续上了茶。练傲寒也不言语,也或许是不知该如何言语,在越怀瑾对面坐下。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怀疑师叔?”越怀瑾道。
“毕竟今日才查到实证。”
“你觉得我会包庇师叔?”
“你不会。”
“你之前去过一次。”他的语气是陈述而非询问。
练傲寒看着杯中淡色的茶水,停了一下,也不否认,“是。”
“你知道如果被师叔发现会有何下场吗?”越怀瑾心中已溢出几分怒意。
“不知。”
越怀瑾大口饮下一杯茶,“四年前他的一位随侍弟子误闯了内室没多久师叔就让他下山历练,至今未归。”
“掌门就没有起疑。”
“有谁会怀疑师叔?”也是,这明允无论发生多大的事谁都不会联想到那位如春风一般和煦的人。
“今天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我会把师叔偷练禁术的事上报师父,但不会说是你发现的。”
“不可,现在外患未除,不可再添内忧,此事还是延后的好。”
越怀瑾思虑一番,“也好。”
“嗯。”
两人间安静了许久。
“寒儿,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没有。”练傲寒摇摇头,面色如常,放在膝上的左手藏在袖中攥成了拳。
“嗯。师叔有错,自有门规处置,他毕竟是从小看顾我们的长辈。”
“我明白。”练傲寒的眼神飘到越怀瑾身后的墙上。越怀瑾打量了她这一身打扮,“这一身,记得处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