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酒囊饭袋,这种事还能拖?”赵羽骂道。
“信中说父亲已派姚大人前往边境周旋,要我们尽快斩断这萧斥留在大晋内的爪子。”
“姚大人?他都多大年纪了?北境的风一吹他就得倒。何况,让一个文臣去耍嘴皮子能有多大的作用?”赵羽对此决议嗤之以鼻。
“小羽,这边的事得尽快了了,咱们该回家了。”
“嗯。哥,那……你带寒姐回去吗?”
越怀瑾抚上腰间,隔着布料,摩擦着那玉璧的纹路,“京城的水太浑了,就不带上她了,何况,还不知她现在是否愿意?”
“那你和她岂不是……”
“若她真的在意我,若我能权掌天下,我再来找她吧。”越怀瑾轻叹了一口气。
“哥,等你登上那个位子,寒姐早就,”赵羽抿了抿嘴,“早就另觅良人了。
”“那能怎么办?我胜,则为王,败,则为寇。我自己尚前程未卜,怎能再牵连于她,一旦受到我的牵连,你知道她要面对什么。”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身上散发的强大气韵活生生将脸上的残留的几丝稚嫩压得丝毫不见踪迹。
重华宫内,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着白色锦衣,长袍背绣仙鹤,展翅欲飞,轻摇折扇,晃晃悠悠漫步进了内庭,庭内各种草药正茂盛生长,混合成一股奇特的苦香。
“师兄。”那男子朝正在浇水的人唤了一声。
庭内的男子三十几岁,比那鹤袍男子稍年长一些,浑身散着冷漠冰寒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一袭白袍,身处百草之中,却未沾染上一点泥土,衣袖隐现箬竹叶的纹路,眉目俊秀,许是常年修身养性,比实际年纪看起来年轻许多,飘飘若谪仙临世。
“何事?”那谪仙般的男子道。
“无聊,来师兄这寻点乐子。”
那男子不做应答,认真伺候着药草。
“师兄,你可真是好生无趣。”
“本性如此。”那谪仙淡淡地到。
“罢了,罢了,你也只会对你家绾儿那丫头好言好语。”鹤袍男子合起折扇,“话说也有好长时间没见到这小姑娘了,莫不是在外头玩疯了,连回家的路都忘了。”
“她有她的事。”
“她那性子可不是个安于平静的,这许久也没个消息,你也不怕她闯出些祸来?”
“她知轻重,大不了我替她善后。”绾儿每隔一段时日都会送回一封报平安的家书,如今忘川楼与樊禁盟情势胶着,他倒也不急,他亲自带大的人儿可没那么好欺侮,拿下樊禁盟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师兄啊师兄,你也太护着她了,这话要是让大师兄听到,怕是又要气得上火。”
“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