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你说,此人入朝,我给她安排个什么差事好?去吏部?刑部?御史台?”
“能文能武,足智多谋,胆识过人,是个当将军的好材料,你倒不如给他个武职。”
“你尽会往自个阵营里塞人。”
“不行吗?”
经此一役,练傲寒更是声名大噪,白衣飘飘立于朝堂,气质清冷,如天降神人,却不以真面示人,私下传出了各种说法。
才华卓越,气质不俗,惹得不少闺中女子暗暗好奇这位公子的相貌。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此等人世间不可多得,各家纷纷竭尽权力争取。
明园的住处“终于”暴露,各家访客络绎不绝,更有宁王齐王等贵人亲自上门拜访,通通被府内管事告知主人不在,请改日再来。
又待了两日,齐王宁王不约而同带着一车的礼物执意要见练傲寒,做着小厮打扮的白湘带着人将要送进明园的所有礼物都当着两位明里暗里互相交锋的贵人面前挡了回去。
白湘朝两人抱拳施了一礼,“我家主子大病初愈,去城外道观中休养了,确实不在府中。”
两位王爷又较了一阵劲,府门外的热闹才散去。
卧房内,女子对着梳妆镜梳理这及腰长发,“都走了?”
“走了。”白湘禀报道。
又是一匹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入京,这一次,震惊朝野,皇帝收到消息时差点没从龙椅上滑下去,大晋北三关失守,燕军长驱直入已到秋池关下。三关守军以及京城派出的援军死的死逃的逃,损失殆尽,三关城下,血流漂杵,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纷纷南逃。
“不可能!”美人惊得茶杯落地,红唇微张,“绝无可能,明明形势一片大好,怎么会……怎么回事?”
“花黎正在快马赶回,具体的还得等他来报。”
练傲寒扶着小案缓缓坐下,眼中失神,当年尸堆成山,血流遍野的景象再次出现在眼前,路有饿殍,难民……白湘眼见着休息几日淡淡浮现血色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连朱唇都成了淡粉,“边军战力再差也不可能一下连失三关!”
练傲寒瞪着眼,一把抓住白湘的手,质问道:“这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有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主上,”白湘着实被吓到了,“朝廷……还在查。”
“呵,”练傲寒眼边泛起几丝红,流露出一些悲戚,“指望那些尸位素餐的东西?”
她嘴角上挑,挤出一个极为凄哀的笑。
“花黎一至,让他立刻来见我。”练傲寒颤巍地站起,拖着孱弱的身体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主上……”白湘拾起坐塌旁的鞋子摆放在卧室门下,主上的事,她能懂的没几件。
练傲寒入了卧室后,反锁上门,推开衣柜柜后的墙上露出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