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令大人。”
“家令大人。”
几个东宫家臣在路上碰上练傲寒都行礼问个好。
太子早许了他东宫自由行走之权,练傲寒抱着一叠整理好的奏本直接去了书房。
才走近一些,便听到房内传来一声男子的惊呼。
“啊,你能不能轻点。”
“这能怪我啊,你还是传太医好了。”声音十分耳熟,是那赵王爷。
练傲寒敲了敲门,“殿下。”
“是寒姐。寒姐你进来。”
“笨啊你,在皇宫里该叫什么你忘了!”
练傲寒推门而入之时,便见赵羽为司马越整理着衣袖脑袋还挨了他一下。
“练兄。”赵羽委屈地朝练傲寒喊了一声。
练傲寒点头回应,一眼便看到桌上沾了血的布巾绷带等物,还有几个药瓶,面具下眉头微皱。
“出了何事?”练傲寒问。
“哥哥又遇刺了。”
司马越一眼瞪去,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可赵羽光顾着和练傲寒说话,压根没注意到司马越的眼神。
“什么叫又?第几次了?怎么回事?”练傲寒将奏本放在桌边,双手藏于袖中,不觉又紧握成了拳,眼中飘过几丝寒气随即又被隐藏。
“自哥哥回了京整日遭人监视,好不容易把东宫肃清,就开始三天两头地遇刺,这已经是我知道的第五次了,肯定还有我不知道的。”赵羽替他诉苦道。
“殿下,为何从未于我提及。”练傲寒压下情绪道。
她的语气如常,可眼神像是在问罪,分明他才是主子,不过看起来还是蛮舒心的,胳膊也不怎么疼了。“一点小事,有什么好挂在嘴边的,遇刺这种事又不光彩。”
“臣乃太子家令,殿下遇刺,是臣失职。”练傲寒往后一退,弯腰行礼请罪。
司马越心中一拧,只是因为他们现在是君臣吗?“此乃宫中卫士之责,与你无关。”太子隐含几分不悦。
“也不全算是宫卫之责,你有一次是去找寒姐在宫外遇刺的。”赵羽为东宫守卫辩解道。
“刺客呢?哪家的?”练傲寒问。
“都死了,就抓了一个活的,关地牢了。不过还没省,还不知是哪家的。”赵羽回答道。
“能否交予臣?”练傲寒向司马越请命。
“不必了,家令还有其他的要忙。”
“臣……”
司马越直接打断,“午后,你与我一起去定安军营。其他,不必多言。”
屋内气氛顿时尴尬……
“殿下,阳平公主来了。”屋外内监禀告道。
“请她进来。”
“是。”
“哥哥可有想我?”人未至,这脆生生的嗓音先至了。
一位身着公主华服,头戴金发冠,浑身绫罗的妙龄女子小跑而入,正是那曾经的于灵儿。
她提着裙角小跑到司马越跟前,又想起了宫规森严,退了几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宫礼,“两位皇兄安好。”
“行了,你就别装模作样了,这又没外人。”司马越揭穿她的真面目,脸现笑意,看着她这佯装端庄有礼的样子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