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一不大不小的太子家令有资格进出定安营,亲看他们武训已令军中产生了些微词,何况是个弱不禁风的文人,这些行伍出身的更不将她放在眼里,现如今练傲寒的反应和大度倒让周遭的将官不由得对他高看几分,文官里头并非都是些胆小如鸡睚眦必报的家伙。
薛繁盯着毛英不放,这黝黑大汉被上官严厉威严的目光看得发毛,不禁生出了惧意,头盔下流出几滴冷汗。都说那太子是个荒唐不管事的,今日这太子是尽显了储君之威。
“既然练卿无碍,毛将军也是无心之失,孤岂能过于计较,毛将军与练卿赔个礼便是。”太子的处置不偏不倚倒且合乎情理,众人皆服。
毛英倒觉得这道歉比打他几十大棍罚得更重,他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却要给一个只会耍嘴皮玩笔杆子的人赔礼,他不服。
薛繁一眼瞪过,毛英不由地头颈一缩,转过身朝练傲寒敷衍地拜了一拜,“抱歉,练大人。”
“无碍。”
毛英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武训后,将官尽皆退下,座位上的人也起身离开,练傲寒在座位上远远地朝薛繁身后之人一拜,以谢之前挡剑之恩。
清和抱拳回了一礼。
日头西斜,天色昏暗,毛英对着姚众一通叫屈。
“让你道歉都是轻的,若非练大人松口,大将军定然重罚,你的这些招数瞒得过练大人这个文臣但绝逃不过大将军的眼睛。还有,你当着太子的面动他的近臣,这不是直接打他的脸吗?”姚众道。
“我宁愿挨上几十大棍。”毛英叫嚣道。
“好你个毛英,你是想让将军背上苛待下属的名头吗?今日一事定为你的无心之失,不是什么大事,但真把事情闹大了,袭击朝臣,这罪我看你怎么担!”
“老子不怕,老子烦够这帮文人了!”
“你不怕,呵,我怕你连累了定安军!”
“罢罢罢!”提到定安军毛英的气性就下去了大半,他本只是想给那帮文臣一些教训,可没想将整个定安军给拖下水。
“毛将军,大将军让你去一趟。”一个传令兵来寻毛英。
“我先过去了。”毛英对姚众道。
“好好和大将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