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薛繁四下一看,幸好将外人都遣了出去,帐中只有他们两,他上前一步低声教训道:“我们是为大晋的安稳出了一份力,但并不是说功劳全是我们的,大晋少了我们就不行。你这话是给自己寻死路,被外人听了,我可保不了你!”
“知道了。”毛英也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那……大将军,今日之事,想必那太子家令真当做无心之失了,我这篓子没捅大。”毛英被训了一顿,嚣张气焰蔫了不少。
“你当太子家令是个傻的?”
“一个文人哪看得出我等抛剑的个中门道。”毛英不屑道。
薛繁无语,练傲寒可不仅仅是个文人,“那你是当太子眼神不好?”
“殿……殿下,说不准呢?”毛英尴尬地憨憨一笑。
薛繁气得闭上眼,“算了,这事我来处理,你别再给我挑事了。”
“是,将军放心,我今后肯定老老实实的。”毛英保证。
“还有,我叫你平日里多看点书,多瞧瞧京城士林的文章,听听他们的言论,你做了吗?”
“我一大老粗,实在是看不下去!”
薛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果然,你只知这太子家令是个文臣,你知不知道他是主战的?”
“那帮文人都是软骨头,怎么可能。”毛英压根不信。
薛繁气得来回踱步,“他写有一篇饿兽论,讲明了目前晋燕之间,只可战,不可和!陛下和云相对此篇文章那是赞赏有加,否则陛下怎会同意他做了太子的属臣?”
“那我岂不是整错人了?”
“你也知道啊。”
“大将军,我去道歉,我认认真真地道一回歉。”毛英诚心道。
薛繁:“还不快去。”
“将军,你说他会记恨我吗?”毛英意识到自己确实做错了。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真心实意地去赔礼道歉,这太子家令不是一般人,他要记恨上你,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营帐内,太子了无生趣地拨弄着烛火,“傲寒呢?今晚怎不见他。”
路书道:“殿下,练楼主回城了。”
“她怎么突然回去了?”司马越抬起头,疑惑不已。
“练楼主与属下说她有要事回城,但许是救念公子时摔了脚,骑马不便,她来时的马车也突然坏了,找属下把您的马车要走了,属下寻思您最快也是明日午后才能回宫就把马车借她了。”路书想着练楼主做什么主子都是允的,她借东宫马车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给了。
“不,她一定有什么目的,还刻意要我的马车,她要做什么?”司马越意识到不对。
路书并未多想,“不会吧,或许练楼主真的只是急用呢?”
“路书,我去追她。”
东宫的马车果真是舒适,练傲寒在车内昏昏欲睡。马车慢悠悠地在前往东宫的路上行驶,车上东宫的标志随着车身摇晃更加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