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可能白白给我们这么好的待遇,不知道大人的条件是什么?”尉迟彬小心询问,他不能随意将兄弟们给搭出去。
“一,不得畏惧怯战。二、为国为民,忠勇当先。三、听命于我。”练傲寒列出了要求。
她的要求合情合理,“大人所言,乃行伍者分内之事。”尉迟彬带头应下。
“说的容易,听得更容易,要做到,难。”练傲寒一如既往的冷。
“我等必尽力而为。”尉迟彬道。
“那,说定了?”寒凉的眼神扫过四周,诸人的神态表情一览无遗。
边军几个残存的头目互相张望,甘阙还想说什么,被尉迟彬示意,只能将话憋在喉咙里。
几个领头的站起身,抱拳弯腰行礼,尉迟彬为首道:“我等愿供大人驱策。”
众人也跟着拜了一拜。
“时候不早,诸位早歇,明日静候军令。”练傲寒站起身,拾起放置一侧的灯笼转身离去。
“是。”
那白衣走得连影子都不见时,甘阙发问道:“咱们就这么把身家性命压在那人身上了?”
“对。”尉迟彬应道。
“呵,他一个文官怎么带咱们?我们还有可能上战场吗?”甘阙不太信。
“他说了会的。”尉迟彬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信,轻叹了一声,“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就不知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甘阙也不得不臣服于现实。
“白日时,他的所言句句在理,也无偏颇之意,想来应是为人公正的。”尉迟彬很明白,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公正?公正管多大用?终是个……”是个文官,懂得如何行军打仗?甘阙适宜地闭了嘴。他不能再说了,兄弟们的心早已颓废涣散,这一点盼头不能再戳破了。
私帐内没有点灯,直到那白衣提着灯笼回来帐内才有一点光亮。
“回来了?”
黑暗里冷不丁冒出一句差点激得她一掌飞出。
“殿下,在此等了多久?”
“刚来一会。”司马越吹起一个火折子将灯点亮,帐内亮堂起来。
练傲寒吹熄了灯笼内的烛火。
“收获如何?”司马越问。
“派人跟踪我?”
“没有,要找不会被你发现的眼线,太难。何况,有这样本事的人我让他去做尾随这些事,也太大材小用了。”
“最好,没有。”练傲寒压低声音警告道。
“我睡不着,闲逛的时候碰见于风,他说你去边军营了。”司马越解释道。“是我猜想你去是想将他们纳入麾下。”
“是。”练傲寒也不要否认,“我手中多张牌不就是殿下手中多了张牌吗?”
“对。这些人以后必定十分忠诚于你,你是把他们拖出泥沼的人。”司马越道。
“玩弄人心,脏吗?”她其实也厌恶自己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