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郜言辞恳切,仿佛皇帝此刻派兵便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昏君。
城外,乱箭纷飞,太子及随行将士已被团团包围,进退不得,仅存的实力也在不断损失。
北燕军中,萧斥勾起了嘴角。
来不及了,再与这些迂腐做口舌之争只会耽误时间。
练傲寒匆匆一拜,一言不发,甩袖而出。
张远看了看这无语可言的朝堂,紧跟而出。
帐外,“练大人稍等,大人可是要去支援太子殿下?”张远快步追上。
“是。”练傲寒道。
“我与大人同去。”张远定下主意。
“张大人好意,我替太子谢过,然大人一介文人,不宜上阵。”练傲寒轻一拜,算是谢过,匆忙跑走。
“可大人也是文人。”张远喊道。
“与你不同。”
练傲寒经过太子帐前,正好遇见赵羽走出,“你怎在这?”练傲寒惊异道。
“寒……练兄,我不应该在此吗?”
练傲寒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练兄,怎么了?”赵羽问。
“殿下被困城外。”
“什么?我去救他。”赵羽着急万分,“怎都没人告知于我。”
“想来你平日与殿下形影不离,他们没见着你,以为你也一道被困了。”练傲寒长话短说,“我去救他,你在营内静观其变。”
“寒姐,还是我去吧。”情急之下,赵羽已口不择言。
“我问你,可是殿下让你留下的?”
“是,哥接了一道父皇的密旨就匆忙走了,嘱咐我无事莫要离开。”
“对了,”练傲寒平日的冷静中闪过焦急,已无多解释的时间了。“小羽,你听我的,留在此处,盯住每一个人,抓出害你哥的内奸,明白吗?”
“噢噢,好,我明白了寒姐。”赵羽偶尔反应迟钝可不愚蠢,登时明白了大哥和寒姐的用意。
“对了,寒姐,你把路书带上。”
“他没跟着殿下?”也对,练傲寒道:“让他立刻集结东宫所有人马,听我号令。”
“好。”
练傲寒飞一般地跑回自己的营帐内,一脚踹翻桌案,不顾那书本卷折洒了一地,抓起被藏与桌案底部的佩剑飞奔直往马厩而去,解了自己带来的白马,翻身而上,策马在营中穿行。
看见此景之人尽皆目瞪口呆。这是那太子家令?
东宫人马已在空旷之地集结完毕,一白衣白骑飞至眼前。
“尔等愿随我襄助太子?”
“谨遵大人号令。”路书回道。
“出发!”练傲寒一夹马腹,领着东宫人等至北门急行而出,气势雄壮,无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