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飞出大帐,迎面遇上两个少年将军,黑衣人轻而易举就划伤了其中一个的臂膀,被伤的是清和,练傲寒惊得瞳孔放大,她看得出,黑衣人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他!
所幸另一位少年及时将受伤的清和护下,挥起长剑朝那如鬼魅般的黑影劈去,不知为何,黑衣人突然停滞了一下,躲闪的速度突然放慢,实打实地也挨上了于风一剑后,这鬼影般可怖的人几招便甩开了那缠斗的两人,仓皇而逃。
“你没事吧。”于风问。
“无妨,只是被划了一刀,多谢于兄了。”清和道。
二人年龄相仿,在凌阳城这些天也攒了些交情。
奇怪,那黑衣人怎会突然失了手,他的本事远在于风之上,怎么反而被伤?练傲寒心中犹疑,正好对上了司马越一样疑惑的眼神,二人对了个眼色后,练傲寒随太子离开。
留下赵羽清理现场,处理周倜的尸首,被以为能让他咬出幕后的主使,可惜功亏一篑。
“此人是谁?”无人处,练傲寒不由地发出疑问。
“我也不知,他的轻功哪怕是江湖上的高手前辈都不一定应付的了。”司马越也感到惊异。
“或许,我们可以从此处查起。”练傲寒思索道。
“你说会不会是军中的人,而非来自江湖?”司马越似乎有了头绪。
“军中的人?我怎从未听说?”
“有一人,我听叔父说过,四品壮武将军钱顺。”司马越道。
“四品,你确定,有此等身手竟只是区区四品?”练傲寒不可置信。
“我也曾不解问过一次,他原先是叔父军中踏白营的主将,轻功超群,绰号鬼影,负责探听敌军消息和暗杀之务,深受重用,可十几年前突然提出退出定安军,调任官军,每逢大事,朝廷派遣,他总以害病推脱,只愿做些运粮之类的军务,故此这些年才堪堪升到四品,这鬼影的称号也渐渐没人传了。”司马越道。
“他现在可在军中?”练傲寒问。
“前几日催粮去了,至今未归。可我能想到的只有他。”
“先查。”练傲寒也摸不出个头绪。
“对了,你弟弟和他多对了几招,或许他有些头绪。”
天色微亮之际,于风才回到帐房,伸了个懒腰,脱去外袍,随意地扔在一边,打了个哈欠,惊觉帐内多了一丝浅浅的呼吸。
“谁?”
“是我。”练傲寒从内帐中走出。
于风松了一口气,眨着凤眼,换上可人的笑容,“阿姐。”
练傲寒替他收好被随意扔在一边的外袍,柔声关切道:“你可有受伤?”
“你弟弟我是谁?谁能伤得了我?”于风自豪地胡吹一句。
“你呀。”练傲寒无奈,随即问起正事,“今夜的黑衣人明明本事在你之上,怎会被你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