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洋道:“汪洋行舟,不知何往?”
“君若彷徨,但请归家。”练傲寒对上了暗语,这些在司马越把东宫的事务都交给她时都告诉她了,司马越……
“练将军现在信我了吧?”马洋道。
练傲寒点点头。
那几个文绉绉的使臣在大帐内那是引经据典,扯天说地,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说得萧斥心头生火,其实就一句话,只要他放了练傲寒,大晋的军马立刻撤出北燕的粮道。
萧斥犹疑不定,他抓了练傲寒就是想给薛繁一个好看,但大晋居然掌控了他的粮道,人和粮他一样都不想交出去。
“够了!”
那几个还在口若悬河大说特说的吓得噤了声。
“把这几个扔出去!”萧斥道。
几个使臣无功而返。
皇帝和薛繁倒是稍稍安了心,萧斥没有给出答复,说明练傲寒对他还有用,至少是性命无忧的。
萧斥带着柳业又去看了练傲寒。
“小郡主,我只问你,你究竟有没有那块玉符?”
练傲寒轻咳了两声不愿理他。
“你不说,算了,我问你另一件事,十一年前,和你,你母亲一起回京的那个男孩是什么身份?”萧斥问。
“奶娘的孩子,重要吗?”练傲寒反问道。
萧斥冷笑道:“当日除了你母亲我就没见到其他妇人。”
“奶娘半路有事暂时离去,谁曾想她一走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孩子了。”练傲寒感叹着,暗暗观察着萧斥的神色。
“那孩子死了?”萧斥追问道。
“当年你们搜山时,跑的急,掉到山崖下,还能活吗?”练傲寒奚笑道:“你是不是怕他也来找你啊?萧斥,其实你是怕死的。”
“呵呵!”萧斥冷笑了一声,看来确实是他多虑了,虞茗惜遇到危难的第一刻抱的是女儿,再加上练傲寒这张肖似的脸,可以完全确定虞茗惜生的是个女儿,至于那男孩究竟是什么身份就不重要了,反正也已经死了。
萧斥正要离开,却见柳业没有跟上,“怎么不走了?”
柳业道:“师父让我好生招待她一番。”
“噢,可以。”萧斥便先行离去。
柳业挥挥手,让看管的人都下去了。
他拿起鞭子示威一般在练傲寒眼前晃了晃,却见练傲寒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气得把鞭子扔了,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后悔了吗?你当初要是答应嫁给我就不会有今天。”
“呵,”练傲寒冷哼一声别过头,“你师父是谁?”
“你不必知道。”柳业一甩袖子走了。
帐外,两个看守的士兵还在候着,柳业道:“将军说了,不准再用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