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从怀中拿出一块面具亲手给练傲寒戴上,“你不想别人看到你的容貌,所以这面具我一直带着。我晓得你一定回来的。”
“哥,咱们还打吗?”赵羽故意插上一句,大庭广众的,这二位是怕流言蜚语太少吗?
司马越看向练傲寒:“咱们回去吧?”
“大好时机,现在撤了,太可惜。”练傲寒道。
“那你先回营。”司马越命令道。
练傲寒摇摇头,“萧斥折辱我的仇我想先找他要点利息。”
“你这身伤……”
“无妨。”还算得上干净的外袍虽掩去了她身上大部分的伤,但露出的衣袍上一道道鲜红的血痕很是刺目,所幸她现在的精气神倒还是不错。
“牵一匹马来。”司马越吩咐道。
“我的事辛苦殿下了。”练傲寒道。
司马越刚搭上马鞍的手无力地捏了下,解下了一直拴在马上的一把长剑。
司马越转过身将剑递给练傲寒,一脸淡然地道:“拿好你的剑。”
练傲寒没想他会连这些都随身带着,她细细地抚摸着剑身上镂刻的花纹,仿佛老友相见一般。“多谢。”她道。
“练傲寒出现了?好啊。全力出击,晋军的人有多少给我杀多少!”好不容易抓来的人就这么跑了,他萧斥可不甘心。
与北燕军再一次争锋相对后,晋军也算是占了些便宜,鸣金收兵。
乔恒被绑回归雁关内后直接关进了囚牢。
练傲寒回来了的消息已经先一步传到了皇帝那,薛繁也在场,听得这消息后他似肩上千斤重的包袱一下子卸下后脱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人回来了,但也带回来了一件大事,她把乔恒抓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练傲寒那我会护着。”皇帝道。
“我一个大将军不在不像话。”
“儿臣拜见父皇。”
“臣等叩见陛下。”
“都起来吧。”
练傲寒沾了血痕的白衣在人群中很是扎眼,好在人是回来了,皇帝道:“练卿回来便好。”
练傲寒依着礼数先拜了一拜,“托陛下洪福,臣才能侥幸逃回。”
“练卿受苦了,先下去歇息,让太医去看一看。”皇帝道。
“陛下且慢。”那老御史赶忙阻止道:“臣要参练将军私扣朝廷重臣,藐视朝纲法纪。”
“伍大人,我又做什么了?”练傲寒道。
伍雍冷哼道:“练将军做了什么还需要问他人吗?敢问练将军为何将乔将军押下?”
练傲寒冷冷地看了一眼,都说小人难缠,这读了点书的匹夫更是难缠:“谋害太子。我将他当场处决都是可以的,何况这些事何时轮到你插手了?”
她已经一日一夜没有休息,还带着一身的伤痛,但她着实讨厌眼前这个老家伙,霎时间,她说话时的威压和气势硬是把见过人物的老御史镇得忘了要说的话,尴尬地张了张嘴又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