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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眼前这个矮小体弱的汪洋大盗在胡说八道,李徽见干警们以为他为了减轻罪行胡乱编造,着急的对天发誓,信誓旦旦承诺绝无虚言,并主动请求带领干警们来指认失窃10万元的别墅位置。
于是干警们半信半疑带着李徽来到他所说的2015年冬天10万元失窃案发地,没有开警车,而是坐在一干警的私家车静静等候,在远处观察了半天。
蹲守半天看见别墅的男主人出门时,望着这个在宁西市晚间新闻露过面的熟悉面孔,干警们面面相觑,大家隐隐感觉到这是个大案,已不是单纯的失窃案了,很有可能涉及眼前这位领导干部受贿案,于是没有惊动男主人,赶紧回市公安局上报,原来失窃的人家竟然是市处级领导米吉提,这真是老人们说的,长走夜路会碰见鬼。
宁西市公安局召开紧急会议研究,最后将此事由局长直接上报给市高官和宁西地区公安局。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市委连夜召开常委会安排纪检委、检察院秘密开展对米吉提的外围调查。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看上去清正廉洁的米吉提私下里竟然是一位贪官。多年前,他在高档别墅区就拥有一套别墅,这事他还主动赶到市纪检委汇报并备案,那栋别墅是他那开了家服装店的妻子许多年挣下的钱购买的。
2015年春节前失窃的10万元是一个建筑老板送给他的节日礼物,虽说是市处级领导,可有着从事建筑部门工作经历的他,仍在分管某局工作。
家里失窃那段时间正巧他出差,妻子也回娘家照顾生病的岳母去了。回到家发现柜子里的10万元不翼而飞,不敢报案,那时他们夫妻生怕盗窃者把此事上报纪委,真是做贼心虚呀。
外围调查取证完以后,证据确凿,事实清楚,检察院直接收押米吉提,看着面前张张确凿无疑的证据。米吉提是竹筒倒豆子----不藏不掖,从第一次受贿开始如实交待。
米吉提受贿的第一笔两万元就是赵琴送给他的。他这边一交代,检察院干部就深夜到赵琴家别墅把准备睡晚觉的赵琴“请”到了检察院。
回到家里,丈夫张辉如往常般体贴入微的照顾着她,罚款是张辉按照指定账号缴纳的,他以为妻子明天出来,没想到竟然提前了一天回家。
看着疲惫不堪的妻子瘫软在床上,没有多余一丝气力说话,他轻轻关上卧室房门。此刻的赵琴心烦意乱,哪有心思管其他事,进屋后就没有正眼看张辉,如果她能多看张辉一眼,哪怕是一眼,凭她敏锐的嗅觉一下子就能从张辉慌乱无措的神情发现出他的异样。
放空思绪,僵尸般躺在偌大的床上一动不动,瞪着双眼注视着屋顶,直到眼睛发麻发酸。赵琴开始蜷缩起来,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询问室孤独的身影,不禁后怕起来,起床来到北面酒柜上,取出一瓶刚开启的价值1000多元的高档红酒,扬起脖子对着瓶口豪饮起来,把自己灌醉,赶紧忘记这两天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
本来就心情差,又牛饮般喝完近一瓶红酒,赵琴喝醉了,双腿发软靠着床边嚎啕大哭起来,再坚强的女汉子,终归是个女人。
为了瞒着女儿家里发生的事情,张辉把她送到了自己妈妈家。仓皇把藏在一楼楼梯下卫生间的情人王洋送走后,庆幸没被妻子发现的张辉在一楼就听到楼上赵琴的哭声。
来到二楼卧室,看见坚强如男人的妻子此刻卸下了所有坚硬的外壳,如同初见她时那样不知所措、无依无靠的孤独模样。一下唤醒了张辉埋在心底的回忆,他弯腰将赵琴抱上床,把绵软的蚕丝被轻轻盖在她身上。
坐在床边百味陈杂得注视低声抽噎的妻子,夫妻这个词对他俩而言已是字面上的字眼了。不知多久了,自知自己没有本事的张辉,知道自己在妻子眼里只是个合格的家庭保姆,男人的那一点点尊严和脸面早在赵琴这里荡然无存。
周围亲朋好友对自己一脸不屑的神情,熟人们调侃羡慕自己拥有一个会挣钱的老婆,那眼神,让自己早就发现在世人眼里他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是个吃老婆软饭的鼻涕虫。
如果说还能找到自己是男人的感觉,那就是在菜市场摆摊卖菜的王洋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都用崇拜的眼神仰望着自己,那一刻,感觉自己高大的形象外面闪着耀眼的光辉。
虽然,年近60岁比自己大五岁的王洋是个满脸雀斑的女人……
在妈妈家忙碌一下午,把自己带来的衣物和妈妈的床单被套等洗完后。在老年歌唱班唱完歌的妈妈也回到了家里,推开门一看玄关处挂着女儿喆喆的外衣,知道是家里大忙人回来了。
一见阳台上晾晒的自己床上的床单,对着正在卫生间拖地的伊郁喆嚷嚷道:“娘哎,喆喆,床单是元旦前才换的,你妹妹把我的脏床单都洗完了。”
元旦前一天,在宁西市高级中学当教师的小女儿专门跑过来给妈妈洗衣服、收拾房子。
“你呀,你呀,整天是瞎忙,东西没用坏,都被你洗坏了。”放下挎包,换上拖鞋,唠叨着走到卫生间。
“妈----我愿意洗,给你洗洗衣服啥的,就让我安心下。”两年多了,忙于工作,连孝敬妈妈的时间都少的可怜,幸亏有姐姐妹妹们在照料孤独的妈妈,伊郁喆内疚得对妈妈说。
老太太一听女儿的说话腔调,知道女儿又惭愧自责了,没再说啥,赶紧从冰箱取出一袋冷冻的熟食,这还是元旦前大闺女过来给自己做的一大堆卤制品。
虽说老伴离世了,可养育的四个孩子都很孝顺,都怕她一个人孤单,工作再忙都要挤出时间过来看望照顾她。
元旦,儿子、儿媳、大小女儿一家都赶过来陪同她过了个节日,就差驻村的二女儿忙着跟村民过节,来了个电话问候了她。
“妈,最近身体咋样?”拖完地后,洗洗手,伊郁喆问正在厨房忙碌的老人。
“没啥大事,都好着呢,前些天有些怕冷,你妹夫给我开了些中药喝,这几天还真不冷了。”老人手脚麻利把卤制品放在蒸锅里热一下。
妹夫是个中医医生,这些年,妈妈基本不用去医院,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让妹夫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