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在掌控国家三分之一军权的昌平王府,自幼养在皇后身边,嫁的丈夫亦是未来的皇帝,除了丈夫女人有点多外,她真生活的就没什么不舒心的了。
可偏偏,那些女人,哪个,都是她心里的刺。
而曹映雪,无疑是其中最大的那一颗。
对于自己男人,她可是了解的透透的,或许会为了某个美女新鲜一阵子,可一旦到手了也就都成了门前草,光看一眼都嫌费劲。故而,她虽说对那些女人看不过眼,可也还能忍受。
唯独曹映雪。
想到这个人,她就忍不住绞紧了手中的锦帕。
起初,也以为不过是一朵烈点的鲜花而已,可日子已久,眼见这朵鲜花还是久攻不下,看着赵治一日比一日浓烈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慌了。
她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留了。
......
不知为何,今日的风有些大。
平宁郡主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望向了不远处的枫华山。
枫华山以枫树得名,此时正是它最美的时节。
红叶飞扬,残阳如血,美的让人心惊。
此时的枫华山,正在上演一场大屠杀。
曹映雪捂着腹部,看着眼前昔日的战友,眼中的恨意犹如一把尖刀,紧紧的刺向对方。
冯邦仿佛真的被刺中了,原本向前的步伐不由顿住。
他的身后,血流成河。
身披铠甲的将士们正挥起刀戈,斩向身侧的昔日同袍们,丝毫不顾他们此时正手无寸铁。
哀嚎声此起彼伏,曹映雪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一边用眼角余光寻找出路,一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冯邦心中也极是不忍,可思及放走眼前之人的下场,他还是又上前走了两步:
“曹将军,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我跟你保证,若你放弃逃跑,我定会好好安置将士们的家眷,定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呸!”曹映雪都快要被他给逗笑了。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一个傻子吗?一个叛将的话,我会信?怕不是我一死,没人护着,我的这些亲信的家人们反而会不出三天就会死的干干净净吧。
冯邦啊冯邦,我是真没想到,当初信誓旦旦跟我说要安邦兴国的小子,居然是第一个向我挥起了刀的。”
说着,她又咳了一声,仿佛受伤极重。
冯邦忍不住上前一步,似乎有些担忧,可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道:“曹将军,今日之事,实非我愿,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曹映雪眸光一闪,又看了眼身后树木愈发稀疏的山林,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口中追问道:“哦?那你倒是说,是谁下的手?竟敢残害驻京将士。”
冯邦有些犹疑,似乎那人来头极大,即使现在他已是胜券在握,也仍是不敢露半点口风:“曹将军,你也别为难我了,我......”
话还未完,便见曹映雪突地扔来一直飞镖,还不待冯邦躲过,便往下一躺,竟是就直接滚下了山坡。
原来冯邦为了方便动手,挑的地方便是一处颇为陡峭的高地,在刚才说话的间隙,曹映雪一直悄悄往后退,竟是打着从这里滚下去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