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都豁然喧哗起来,纷纷交头接耳,一会儿看看方韵华,一会儿又偷偷瞄起了赵治,似乎在评估着些什么。
赵治的眼睛倏地睁大,看向了方韵华。
方韵华下意思的侧过身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皇帝放下手肘,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哦?”
赵诚得意的笑了笑,道:“此乃儿臣于一次无意间发现的。当初七弟遇刺,儿臣身为兄长自是心急如焚,便花了大力气来追查方韵华的下落,还专门托画师画了此女的画像,可谁知,却被一个沿海来的富商家的儿子给认了出来。”
他顿了顿,小小的卖了个关子,方才道:“原来此女此前在沿海便曾犯下数起大案,杀害过无数朝廷命官,乃是朝廷通缉过的要犯!”
“后来儿臣又继续追查下去,见她曾同一个人曾有过联系。”
在得到皇帝允许后,他命人又带了一个人上来。
却是一个断了右臂的男子。
一见这人,一名武将便当即站了出来:“这是......前朝的宏毅将军!”
赵诚笑的愈发得意了:“正是,我一发现此女竟同前朝的路宏毅联系如此密切,便立刻下令将她抓了过来。”
说着,他还扭头冲赵治抱了抱拳,一副颇为内疚的样子:“事急从权,还望七弟莫要怪我抓了你的爱妾才好。”
赵治此时已然恢复了镇定,一派坦然的回礼道:“此时怎能怪二哥,分明该是弟弟感谢二哥的拳拳爱护之心,帮臣弟躲过了一劫。若非二哥,恐怕臣弟又会被此贼女骗过,犯下大错。”
还不待他继续,皇帝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道:“既然这方韵华乃前朝余孽,便把她同路宏毅一起关进死牢里吧,七皇子识人不清,罚关禁闭一年。”
“多谢父皇。”赵治跪地谢恩。
“父皇!”赵诚却是急了,没料到自己辛辛苦苦准备的底牌就换得了这么个不轻不重处罚。
皇帝却是有些不耐烦了,摆摆手,就准备下朝。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林尚书,”皇帝看向了站出来的人,问道:“爱卿可是有要事?”
林修文伏地大拜,道:“臣是有要事启奏。”
皇帝皱了皱眉,又问:“那你说,是何要事?”
林修文自怀中掏出几封书信,道:“臣奏昌平王伙同康王,意图谋反!”
“报!”
还不待朝堂众人被这一句谋反中缓过神来,门外一声“报!”字又让所有人的心给提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皇帝就让人把报信的给放了进来。
只见一身穿边关铠甲的士兵浑身大汗,自手中捧出一封信来:“陛下,沈将军命我来报信,言康王在镇安郡囤有大量兵器铠甲,意图不明,还望陛下定夺。”
皇帝这下淡定不起来了,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走下座椅。
一旁的宦官早已识趣的将两边的书信都递了过来,并小心翼翼的跟在皇帝身后,深怕把皇帝给气个好歹来。
至于赵治,虽说现在还没有定论,但立于一边的武将们也早已将其制住,以防出个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