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钻石是戒指吗?”
“是的。”
“二月二十日晚上,康子戴着那个戒指吗?”
“没见她戴着,我也没有去问她。从她那时的情绪来推测,大概也没有心思戴它的。”
“可是,康子死后,警察进行彻底的家宅搜查时,并没有发现那个戒指呀。在她的遗物中,也没发现有戒指。你考虑它可能到哪儿去了呢?”
“我可设法想象。可是,当时若是在她的手提包里,那一定是到犯人手里了。”
“一个女人想结束对男人的爱情时,把对方赠给她的戒指还给对方,这在外国已经成为习惯。那天晚上,康子是不是把戒指放在手提包里想还给你呢?”
“我想不会的。即使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我也不会接受的,说不定我会对她说:你扔到沟里去吧!”
“到底是谁杀了康子,你现在心里有点谱吗?”
“没有,一点谱也没有。”
“到现在为止,你没有考虑过这第二次杀人会不会是强奸犯或者是强盗干的勾当吗?”
“假若康子是死在别的地方,那怕也是火车轧死的呢,我也许会有那样的想法。可是,康子和宪司死在同一个地方,虽然不是同一天但是在同一个时刻,要说是偶然,那可太不可思议了。即使相信有什么因缘或鬼魂存在,但是,和康子毫无关系的人,竟然在无意之中把现场选在这个地方,我是无法相信的。”
“你一次也没想过康子是被鬼魂引到这里跳下去自杀的吗?”
“从我的心情来说,真希望是这样。但是,自从科学证明是他杀以后,我就不能再这样想了。我想,大概是有人学我的样儿,也把尸体扔到这个地方,企图嫁祸于我。但是,我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知别人会不会相信。”
“我相信是这样,不只是相信,而且我将全力以赴证明这一事实。”百谷泉一郎用简直是向整个法庭挑战似的激昂的语调说。
“现在你再把第一次事件那天夜里的情况回忆一下,当时你在东条家里没感到有什么异常吗?”
“你说的异常是指的什么呢?”
“比方说,除了康子以外,屋里好象还有旁的人,或者有人从外边打来电话等等。没有类似这样的情况吗?”
“屋里完全不象还有旁人的样子,也设有人打来电话。”
“那么,康子叫你看死尸的时候,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穿的是西服。”
“不是从剧场回来时穿的衣服吧?”
“她说当时她已经躺下睡觉了,事情发生以后,几乎是无意识地穿上了西服。我看当时康子可能有一种要去自首的心理活动。”
“那个房间是寝室吧?是西式的呢,还是日本式的呢?”
“是西式房间,有一个双人床。”
“象有人睡过的样子吗?”
“床不象是刚刚归置好的,但印象不深了。”
“死尸当时穿的什么衣服呢?”
“普通的西服。”
“东条宪司身上还带着家门的钥匙,你当时没感到奇怪吗?”
“的确,钥匙平时虽然带在身上,去大阪出差,好象应该放在家里。但是,因为他是为了特殊的目的回家来的,钥匙当然要带在身上的。”
“康子没有养着狗吗?”
“她说她讨厌猫和狗。”